“韓先生,出來鍛鍊?”
他點點頭,額上一層汗,棉質的T恤上也浸溼了一塊。
我停在他面前一米多遠處都能感受到他周身一股強烈的雄性氣息。
真是個純爺們兒啊。我又有些酸。
“一起回去?”
他開口問道。
原本以為他是個不太好相與的人,倒是錯怪他了。
我倆並肩往回走,隨口聊著天。
雖然說是聊天,主要還是我說。他話比較少,一般我問一句,他點頭或是搖頭,偶爾搭個茬。
到家的時候,我幾乎只問出來他在附近上班,工作時間比較隨意,是本地人。
還是不知道他的全名,還有他的長相。
太神秘了,我想,不過這才剛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裡,除了下雨天,我幾乎日日出門晨練。
跟我打拳的人越來越多,隱隱有開派收徒的跡象。
而每天從公園回來的路上總是能碰見他,戴著墨鏡,邀我一起走。
工作上和生活中再沒有比知道他的資訊更讓我感興趣的了。
可這個人就是像一個謎一樣,我怎麼解都解不開。
一天,我下班回家,看見他倚在家門口。
我這是第一次在早晨之外的時間見到他。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筆挺的西裝,沒有打領帶,整個人看著瀟灑冷酷。
見我來了,他挺直了些身子。
我有些奇怪。
“忘帶鑰匙了。”
他解答了我的疑惑。
我忍俊不禁,他一身生人勿近的保鏢打扮,卻說出這句話來。
“進來坐坐吧。”
我邀請他。
他沒有推辭,隨我進了屋。
我把包放下,招呼他坐,給他倒了杯水。
“你這裡挺乾淨的。”
他環視了一下我的客廳,然後坐在沙發上。
我臉有得色,卻謙虛地說:“哪裡哪裡。”
他說:“該讓你去我那兒看看,會把你嚇到的。”
我在他一邊坐下,拆了包煙。
“我不抽菸。”他擺擺手,拒絕。
我也不好意思點菸了,於是找了話題。
“你為什麼整天……”我朝著自己的眼睛比劃了一下,“……戴著墨鏡,方便說麼?”
他啊了一聲,抬手把墨鏡摘了下來。
我沒想到這麼容易。
摘了墨鏡的他比我想象中還要帥氣幾分。他眼窩較深,眼珠黑亮,笑起來眼角有一道輕微的紋路。
“在外面總得戴著,老是忘記摘。”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貌似有幾分眼熟。
“怎麼了?”他端起水來喝著。
我恍然大悟道。
“你是明星吧?!”
他嗆了一口水,猛烈地咳嗽起來。
我連忙給他拍背。
“不好意思啊,我不太常看電視的,一時沒認出來。”
他表示不介意。
“我只算是一個,呃,二流的明星吧。”
疑問解除,我邀他在我家吃飯。
在我熱情的要求之下,他同意了。
我別的不行,做飯倒還拿得出手。
“你不錯啊!”他看著一桌的菜餚。
“哪裡哪裡。”
“你太謙虛了。”他取笑我。
“其實你是想說我太裝了吧。”我笑著說。
他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
“說話這麼直接,小心捱揍哦!”
說著,跟我做了個炫肌肉的動作。
我比劃了一下詠春的架勢,衝他揚了揚眉毛。
“誰怕誰!”
我倆同時爆笑出聲。
頓時,我和他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熟稔起來之後,他也不在意跟我談論一些私事了。
之前的不易接近只是我的錯覺。因為職業的原因,他對陌生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只有你是特殊的!”
他在客廳大喊。
而我在他的臥室給他整理衣服。
他羨慕我家的整齊,想要僱我給他收拾屋子,說價錢好說。我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瞪了他一眼,之後便定時給他打掃。
卸下了明星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