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我喘不過氣來。然後他說:“小厲,我真喜歡你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說端午節更新,結果還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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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一個男人(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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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的新年也匆匆過去。
董睫大著肚子來找我的時候,表情變得比以前柔軟了很多。
“聽說你把陳旭弄出國了?”她說。
“嗯……”我很想說不是我,但是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
她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反問:“你想知道孩子是誰的嗎?”
我看她一會兒,默默搖頭。
於是董睫笑得不行,最後笑出了眼淚。她擦著眼淚說:“也是,這個孩子是誰的有什麼所謂。反正他爸爸命中註定就是陳旭。”
然後她跌跌撞撞的走了。
其實我並不是不好奇孩子的父親。
我也並非不同情她。
只是每個人的生命力總有那麼多不能承受又必須承受的沉重。我的已經足夠,不需要再多另外一份讓自己無法喘息。
陳旭走的那天早晨,姚穎打電話給我讓我提醒陳時去送行。
可是直到飛機起飛那一刻,陳時都坐在辦公桌前,編寫那本永遠也寫不完的傳記。
“主任,陳旭的飛機已經起飛了。”我提醒他。
他瞥了我一眼,意味不明的微笑:“小厲,你說陳旭對你究竟什麼感情?”
感情?
他對我有感情?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茫然,陳時開口解惑:“我覺得,他其實真的喜歡你。”
也許他們早就不記得,我出現在陳家父子的視線裡的原因,就是因為陳旭所謂的“喜歡”,然而最後,與陳旭,又以他喜歡我結尾。
這就好像三代同堂的私生子一樣諷刺。
我想了想:“也許吧。”
這整件事情裡,唯一得到好處的人只有舒遠帆。
他就彷彿一顆蒙塵的明珠,嗖的一下閃亮了起來。
陳時笑我趕走陳旭的舉措是為舒遠帆做了嫁衣。我沒理他。然而雖然陳時這麼說著,他對舒遠帆的關注卻日益增加,恍惚中我總覺得,陳時把對待陳旭的那份心思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陳時有時會對我說:“小厲,這是我的巔峰。這輩子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候。”
我後來有一次見過宋建平。
那是在陳時透過某個渠道,買下了廊坊一個傢俱廠之後。
我開門的時候,宋建平正站在屋簷下跺腳地的雪,他極細的金邊眼鏡,在雪光下閃著,然後他慢慢抬頭,似乎是用那雙眼睛的餘光瞥了我一眼,接著抿著菲薄的嘴唇微笑:“陳主任在家嗎?”
我開門讓他進去。
他們兩個人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攀談,我從未見過陳時有這麼放鬆的時候。
最後陳時遞給宋建平一份檔案。
“傢俱廠的東西。”陳時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