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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本來懸高的心放了下來:“我沒打算躲他一輩子。”

“我知道。”陳旭說,“可是我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畢竟,陳時才是你的衣食父母,而且他也有一掌遮天的資本。你總得能求得上什麼人,對不對?”

“你什麼意思?”

“啊,你好像還不知道?”他的表情極其無辜,“你那個開酒吧的朋友,似乎叫做阿海的?他把唐坤給殺了。”

“什麼?!”我不由自主一下子站了起來,聲音大的連自己都聽起來刺耳,“你說什麼?!”

“唐家出事兒後,唐坤的生意也出問題。為了不被刑事拘留,他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你那個朋友從陳時那裡偷到了唐坤的聯絡方式,把唐坤騙出來,在一個小旅館裡,把唐坤給勒死了。”

我聽得眼前一陣發黑。

阿海冬夜裡在小區裡說的話,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他說——

我跟唐坤沒完。他總有

41、第二個男人(10) 。。。

一天要遭報應。可是得有人能治得了他才行。那個能幫我的人就是陳時。

我怎麼沒發現。

他臉上一點兒生氣都沒。

從把雙龍酒吧賣了抵賬開始,他就下定了決心。他喝了存了多少年的好酒,連最貼身的東西都賣的一乾二淨。

唐坤把他這輩子打拼出來的東西都掏的一乾二淨。

我怎麼沒發現,他其實下定決心,要殺了唐坤?

阿海,你究竟做了什麼蠢事。

陳旭站在一旁,戲弄的表情如此的明顯。

我晃了兩晃,轉身去拿外套。

他攔住我:“幹什麼?”

我刷開他。

“如你的願,我這就回北京,回去求陳時救人!”我幾乎是咬著牙低吼出來。

“他能幫你?”陳旭不冷不熱的說,“你別忘了,他現在跟宋建平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宋建平這會兒還在監獄裡蹲著。你的事情,他如果幫忙,那就是最大的把柄,宋建平會被劉陸軍啃得骨頭都不剩。你說,前途和人情,他買誰的賬?”

憤怒一瞬間燃燒了起來。

我一拳就揍了上去。

他沒料到,被我一拳揍的踉蹌了兩步,抬頭,嘴角已經紅腫。

“沒錯,恭喜你找到我的軟肋。”我不怒反笑,“你厲害,你神人!除了這些你還會些什麼?以前張牙舞爪靠老陳的權勢,現在又好的到哪兒去?”我從桌上拿起那頂軍帽扔到他臉上,“別他媽以為自己穿了軍裝就看不出是個禽獸。你還真丟了這軍帽的臉!”

說完這些話,我摔門就走了出去。

那兩個當兵的站在樓梯口看我過來,本想攔著,卻似乎被我嚇到,猶豫了一下。

就這會兒,我已經走出賓館。

滔天的怒火已經慢慢的撤退。

血液在我腦子裡亂竄。

我能聽見自己嗡嗡的耳鳴。連雙腿都在發軟。

在路上抱著膀子喘氣,許久才慢慢的平靜。

我走的太急,那個裝著所有現金的旅行包根本沒有拿。

可是我回去就是自投落網。

身上的錢包裡還有三百來塊錢,正好夠買一張回北京的硬座票。

2009年7月初,我離開蘭州,結束了逃亡之旅,重新踏上開往北京的火車。

時間匆匆過去,不過四個多月。

也許什麼都沒有變。

只是走的時候,是因為朋友的背叛。

回來的時候,卻是因為朋友的生死。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了。不舒服。

求表揚,求撫摸,求餵養

42

42、第一個男人(25) 。。。

更正,上章的七月初應該是六月初。

在北京西站下車的時候是中午,路上堵了兩個多小時才到豐臺。

北京的初夏還算涼爽,熙熙攘攘的場面似乎跟以前一模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這麼久的我覺得十分陌生。

到望園路的時候已經近五點,我摸了摸鑰匙,竟然沒有丟掉——也許我潛意識早就知道自己逃不遠,總有一天是要回來的吧。一般來說,陳時這個時候都不在家,有鑰匙倒好,至少不用在走廊裡等著,直到他把我關在門外。

我上了樓,有一搭沒一搭的亂想。

陳時會拿我怎麼樣,心裡卻是沒有底。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