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頭櫃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放進嘴裡後,又把煙盒丟了回去。
看見陳朗青只是沈默地繫著鞋帶並不回答自己,傅雲飛這才察覺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
他愣了一下,菸灰掉到了被子上也全然未覺。
“阿青,你別誤會,我不是……”
“我知道。我只是想找點正經事做。”
想起當年傅雲飛發達之後絲毫不許自己去別處幹活兒賺錢,只准在他手下地盤上幹些不三不四的事情,陳朗青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他當年因為那事和傅雲飛之間爭執得厲害,不過沒錢沒勢連力氣都比不過對方的自己當然也輸得厲害。
“當初是我不對。”
傅雲飛輕輕嘆了一聲,他就這麼赤身裸體地靠近了陳朗青身邊,在他耳邊低聲承諾道,“以後我再不逼你做你不想幹的事了。”
“謝謝。”要是換了以前聽見傅雲飛這麼說,陳朗青或許還能譏諷對方一番,可現在,他只能默默接受對方一切的關懷和愛意。
誰叫自己欠傅雲飛太多?
“噢,對了,你等下,我馬上起床開車送你。”
傅雲飛彈開了菸頭,拿過自己的衣褲就往身上套。
“不用了,你現在身體還沒康復,應該好好休息。我出去坐公車就行。”
陳朗青看見傅雲飛腿腳不便,心頭也頗為內疚,他想勸阻住對方,可是傅雲飛卻不肯答應。
傅雲飛一邊繫著皮帶,一邊對陳朗青笑著說,“阿青,我是你男人嘛,我不送你,誰來送你?”
聽見這一句有些調侃意味的情話,陳朗青的心中只剩苦澀。
等把陳朗青送去了超市,傅雲飛這才又開著車回到了家裡,龍頭那邊他已經去過了,雖然對方對自己的迴歸表示歡迎和喜悅,但是傅雲飛也看出了龍頭大哥那張老臉上滿滿的虛偽之情。
或許就像陳朗青說過的,他們這幫子混黑社會的沒一個好東西,始終會害人害己,既然自己答應了陳朗青不再在道上混,那麼回頭就找個好時機抽身吧。不過在那之前,自己的血仇必須報。
傅雲飛一手摸著自己的腰側,一手拄著新配的黃花梨木柺杖,眼神裡盡是憤怒與不甘。
李越一直都擔心傅雲飛收拾自己,所以他現在做事都尤其小心謹慎,希望能夠透過自己賣力的做事來討好一下傅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