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自己給管家開的苞,真是驚險刺激。
可惜祖父那一代明明可以開口說話,神志清醒的。而到了他,則根本不行。完全沒記憶。好可惜…………非常可惜。要是能夠記得……
公爵突然興起了奇怪的焦躁。
我到底在鬱悶什麼啊?沒有野獸的記憶難道不是好事嗎?難道記得自己怎麼吃生肉,在髒兮兮的領地森林裡穿行是快樂的記憶?
3
“什麼,要去一個星期?”公爵把信丟還送信的農莊管事,怒吼著,“讓他立刻給我回來!誰允許他擅離職守的?”
農莊管事戰戰兢兢道:“管家說,如果得不到主人諒解的話,請乾脆辭退他。”
“我不會給他推薦信的,我要給可能收留他的城堡去信~!他別想找到另外的工作!!”公爵繼續咆哮。
農莊管事抓著帽子,侷促地說:“事實上,公爵大人,如果您現在宣佈解僱管家先生的話,隔壁領地的佛里斯女公爵立即就會派車過去接……還有曾經和您合夥做生意的德莫特候爵……他一直想要個代理經營人。還曾經買通我給管家帶話,哦,我發誓沒答應他!”
〃!”公爵惡狠狠地瞪他。
“大人……咳,大人……私下告訴您,是因為小的很希望管家先生能留在這裡,他是很難得的人,您一定是誤會他了,管家先生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我想他生病了。也許是需要修養。”管事看起來正為自己的大膽感到害怕。
“哼,他想待著就待著好了。我也不想看到他!”
一個月了,管家沒有回城堡,每天一信是他還在職的唯一證明。
公爵不想呆在城堡裡,到城區的娼館作樂,直到殘月在夜晚越來越趨近圓滿。天文臺來了信,而他根本不想把自己關在塔樓裡。
滿月還是來臨了,這次的特別日,公爵一如既往的在傍晚感覺不適,但是那天他還身在娼館裡,他急忙付帳離開,讓車伕把他載回城堡,
一路上月光亮得猶如白晝,把他照得頭昏眼花,心慌意亂,他的心臟一直在過度急跳,渾身發漲似乎要爆裂,他在車廂裡感覺到可怕的波動再也壓抑不住,急忙叫車伕停下:“我喝醉了,要去透氣,你在這裡等我!”他跌撞著開了馬車的門,朝霧氣瀰漫的森林裡快步走去。
他的步伐越來越慢,幽暗的樹林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喘息。
他突然跌倒在地,覺得時間到了,他心想:不行!在外面變化,我怎麼回家?!變成豹子根本無法控制自己行動。還有破碎的衣服,我會被人看見的!車伕………我真該呆在家裡,把自己鎖起來!”但是後悔已經晚了,他頭疼欲裂,身體吸引著月光。逐漸,他失去了神智。
管家在滿月的夜晚心神不寧,他特地又派人送伯爵天文臺的“期刊”,希望他不會因為自己不在就亂來,不過也許多餘擔心,自己不在,他還是可以把自己鎖在塔樓裡,吼叫不是太厲害,耳背的愛莎不會聽見。
他還在寫信,覺得有點睡不著,他想,豹子今天晚上見不到他,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心情暴躁而把房間搞的一塌糊塗,這樣的房間要僕人收拾,肯定是很棘手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羞愧,難道安撫野獸的行為,已經變得相當自願了嗎?
不是這樣才對……當時他按照自己的職責,冒著生命危險陪伴在變成野獸的主人身邊,只是這樣的覺悟……之後淫 蕩的交 合,全然出於意外和強迫。畢竟人在野獸巨力面前,掙扎是徒勞的,武力反抗,傷害到對方又不可能。
不過變化成豹子的主人,倒也不是那麼令人厭惡,相反的,帶著美麗額飾的黑豹子相當的粘人,熟悉了之後,就大貓一般蹭來蹭去的,除了做 愛的時候有點粗魯外,其他時候甚至是乖巧聽話的,嬉戲時候,嚴肅的管家都經常能被逗樂。
他不能不承認……渾身赤 裸 枕著那蓬鬆柔滑的皮毛,其實也是很舒服的事情。
青年放下筆,心裡微微顫動。
“我是怎麼了?我實在遺憾什麼嗎?今晚不能陪伴他嗎?可是現在回去,拒絕野獸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二天我要怎麼面對變回來的主人呢?也許面對一頭動物我還能從容,缺少必要的羞恥心,面對主人,我只能逃走,我受不了他的嘲弄!我不是稱職的管家,我做不到……”他撫摸額頭,陷入憂鬱和自責。
接著,他聽見了外面馬廄不尋常的嘶鳴。
管家的房間在二樓,他開啟窗戶就能看到馬廄,晚上農莊的人都睡去了,他則是離的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