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捉著胸口的衣服,整個人都在不住地顫抖,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一顆又一顆蒼藍玄珠落下,在這些稀世珍寶的旁邊,躺著幾段碎裂的玉鐲,還有一個融化得只剩一點糖塊的糖畫。
之後,滄沅離開了府邸,去到陸上。
明明他的全身都像是被刻上了另一個人的痕跡,但是府邸中卻不見絲毫跡象,連一點更多的提示都沒有找到。所以他決定去找出那個人,且不論找到後如何處置,至少要使自己擺脫這種怪異的狀態。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與一個又一個陌生的修者擦肩而過,滄沅首次感到如此迷茫,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似乎是連一個可以去的地方都找不到。
當他路經一家販賣靈草的店面時,聽見旁邊的修者興致盎然地談論:“聽說了沒,雲華派之前追捕的那個弟子回去了,而且還要跟門派的大弟子成婚了!”
“這事現在誰不知道啊,就是挺奇怪,這雲華派先前還喊打喊殺,現在人回去了反倒還置辦上婚事了?”
“說的也對,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好像是穆什麼……”
滄沅猛地停住腳步,有什麼在拼命地試圖衝破一道界線,只差一步之遙。
這人還在回憶著,卻一下子被人抓住了衣襟,那力道大得令人無法反抗,他驚嚇地抬頭,正對上一雙冷若冰霜的金瞳:“那人叫什麼?”
這修者本想反抗,奈何面前的人太過強悍,光是氣勢就壓得人抬不起頭,忙不迭地答道:“穆、穆、穆華絮!對,就叫穆華絮!”
話音剛落,滄沅便鬆開了手,也不管那修者連滾帶爬地逃走,只顧愣愣地站在原地,頭腦之中剎那間湧現無數個畫面,那一幕幕幾乎佔據了他所有的思維。
他就這樣突兀地站立在原地,過路修者不少都致以古怪的眼光。
良久,滄沅緩緩抬起頭,眼中的兇光使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兇獸,倏地消失在原地。
雲華派的一處小院中,穆華絮依然在雲祀的房內,看著他查詢書籍,而唯一稍有不同的是這次雲祀一邊尋找,一邊不住地說教:“師弟,你這樣未免太過胡來。”
穆華絮已經完全被玉簡給淹沒,在床上形成一個小小的“山丘”,他的聲音從裡面悶悶地傳出:“師兄,你越來越嘮叨了。這樣以後可還怎麼尋求姻緣?”
“要是你知道些輕重我也不至於如此操心。”
終於受不了地從玉簡堆中鑽出,穆華絮來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靈茶:“也不至於吧,就算沅沅真的找上門來也不至於這麼快,總要有個緩衝的時間。”
語畢,他喝下一口茶水潤潤嗓子。
而下一刻,只見原本晴空萬里的窗外忽然之間就黑了下來,與此同時地面開始劇烈地震動,穆華絮一口茶水嗆在嗓子裡,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雲祀警覺地站起身,立刻來到床邊開啟窗戶,在看清了外面的情況時卻詭異地沉默了片刻。
師弟說過那傢伙是鮫人,可算是妖類,那麼這大概就是……
“咳咳……師兄,出什麼事了?咳咳……”一邊說著,穆華絮一邊來到雲祀身邊,當他看清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究竟是什麼情況時,驚得連咳嗽都忘記了。
只見整個上空都已經被一層濃重的陰雲籠罩,太陽完全被遮蔽,只見一道道雷電落下,腳下持續不斷的震動就來自於那雷電與門派防護大陣的衝擊。然而平日裡務必堅固的防護陣此刻卻顯得異常脆弱,須臾之間便碎裂消失,所幸雷雲並沒有再繼續降下雷電,否則雲華派上下能倖存的大概只有那麼幾人。
這可真是十分壯觀的場面,而更值得關心的是誰能有這個本事造成這樣的情況?
“師弟!”
心下一跳,穆華絮也顧不得雲祀的阻攔,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山門處前去——至少趕在雲華派被拆了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小妖甲:尊上怎麼忽然暴走了?
小妖乙:聽說是咱壓寨夫人(?)跟人跑了
小妖甲:怪不得氣成這樣,原來那個人是壓寨夫人,不過為什麼是男的(⊙_⊙)
小妖乙:你傻啊,不是男的怎麼做壓寨夫人?
小妖甲:哦,那什麼是壓寨夫人(⊙_⊙?)
小妖乙:我也是從人類那聽來的,應該就是能壓倒寨主的男性人類?寨主聽說是很厲害的老大,不就相當於我們尊上嗎(⊙v⊙)
☆、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