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又不如滄沅,所以焦急地調息了數日才得以行動自如。離開洞府不久,她就感覺到有人破了禁制,前來一看才發現原來正是她要去尋找的那人。
“本尊亦只甦醒不足一月。”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滄沅並未阻止她這番舉動,神色自若,像是早已習慣。
“您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可是出了什麼變故?”女子已是大乘初期的修為,自然察覺除了滄沅的修為折損嚴重,眼中帶了些擔憂。
“小事罷了。紅/袖,你是何時沉睡的?”滄沅不欲多說那番事故。
聞言,被叫做紅/袖的女子咬了咬下唇,語氣比之方才要稍稍低落,“尊上沉睡後,我便在此地建了洞府隨之入眠,倒是沒想到恰好逃過了修者和妖獸的那一場大戰,保全了性命。”
這個之前滄沅多少也有料到,遂不太感興趣,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還有事?”
見滄沅有結束談話的意思,紅/袖忍不住又站得近了一些,“不知那個人類是?”她所說的人類自然指的便是穆華絮,這不怪她大驚小怪,以前她是從沒見過滄沅與哪個人類關係稍近的。
“勉強可說是友人。”直言說出這話令滄沅感覺頗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想著,穆華絮若是聽了這難得坦率的話後會怎樣調侃?
“原來如此。”面上嬌笑不變,紅/袖心下卻是隱隱有些不安,又覺興許是自己多心了,“總覺得尊上似乎有些變了呢。”具體是怎樣的變化她說不出來,若說從前的滄沅如雲般飄渺不定,難以捉摸,如今紅/袖總覺得他不再那麼高高在上令人不敢靠近,莫非是因為新結交了友人故多了幾分人情味?
這個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紅/袖並未放在心上。對於尊上來說,友人這個概念僅是偶爾遇見會說上幾句話的存在而已,她是知道的。
“與那人相處,若一成不變會被氣死。”
紅/袖笑笑,隨即轉移了話題,目光落在滄沅髮間的簪子上,面色柔和了下來,“尊上總是隻會梳這般簡單的髮式,我幫您梳理一下吧。”
對此早已習慣,滄沅便點點頭。於是紅/袖就同滄沅翻過山,來到了山另一側的城中,尋了個客棧要了間廂房。因著他二人是在距離洞府稍遠的地方見到的,而這裡比起月華鎮,離另一個城鎮距離要更近,紅/袖便自然而然地選了這裡。滄沅則是認為只是一會兒工夫罷了,沒必要特意回去月華鎮。
玉手輕快地在滄沅髮間穿梭,紅/袖不經意間瞥到滄沅手腕上的鐲子,有些疑惑,“尊上何時喜歡這些飾品了?”看這小巧的樣式也不像是滄沅會喜歡的。
提起這個,滄沅的表情就有點不好看。當初他本來想把鐲子摘下放入蒼藍玄珠中,但穆華絮偏說這樣是辜負了人家一番好意,而且信誓旦旦地表示滄沅戴著這個玉鐲不但不奇怪反而十分相襯……最後實在是說不過對方,滄沅才沒有摘掉鐲子。雖然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沒有得到回覆,紅/袖也不甚在意,手上的動作依舊熟稔輕柔,“沉眠已久,尊上可否陪我在這附近裡走走,告知一些事宜?”
這一次滄沅並未馬上同意,他第一個想到的是現在尚不到晌午,穆華絮說回去後要去酒樓,只要在日暮前回去應該便可,而一些事情也的確應該交代一下。紅袖的洞府他早在進去時便用法術探查過,並沒有其他什麼陷阱或稀奇東西,那人看過後應該就會自行離去。
滄沅覺得並無不妥,便應下了紅/袖的請求。
“沅沅!聽見勞煩回個聲!”
找了一圈,穆華絮的呼喊聲已經顯得有氣無力,雖然走了這麼久都沒遇到任何危險,但是一直這麼喊嗓子也著實吃不消。興許是因為考慮事情的方式不同,故穆華絮從未想過滄沅是自己一聲不吭地離開這種可能。
穆華絮開啟了最後一間還沒找過的房間的門,裡面空間不大,看佈置應該是類似廂房的存在,雖然他不知為何這種修仙洞府還要設定廂房。房中沒什麼可以掩藏的地方,他只掃了一眼就知這裡也沒有人。不過抱著最後試一試的心態,穆華絮還是將神識放出查探,卻沒想到還真被他發現了些端倪,這房間的牆後竟是又有另一個空間。
儘管這牆後有些什麼還不能確定,但穆華絮仍是有了種解脫般的感覺,有線索可查總比兩眼一抹黑的好。
穆華絮仔細地檢視了這間廂房的構造,在確定這石壁十分結實不會輕易崩塌之後,才準備動手擊穿那面牆。他執起紫瑩笛,將尾端抵在石壁的底部,注入靈力的同時在壁上劃出了一個剛好可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