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了杞兒的蘭昌顏縱是萬死而不能抵其罪,可是杞兒不願追究,他也便罷了。那麼一個小人物,還用不著上綱上線。
淺淺的笑聲從翻飛的帳幔之外傳來,全身無力的沉噙著嘴角那一絲血跡,慢慢的撐起身子,捂著胸口,消失在大帳之中。
可是隻不過撐了幾十步遠,沉便已覺得氣息不濟,一隻手按在碧鏡湖畔參天的大樹樹幹上,一隻手捂著嘴,幾聲輕咳,手心泛起一陣溼意,淺淡的血腥味讓他知道,那是血。
那個男人下的手,可真不輕呢……
“沉,許久不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沉猛然起了頭,眯著眼打量著忽然出現的銀髮男子,垂在身側的手上慢慢延伸出犀利而可怖的甲。
夏日,暖暖的風懶懶的在湖面上拂動著,湖面的水鳥眼睛半睜半閉,早已是熏熏然似醉非醉了。
而岸邊,用金絲竹搭起的纖巧建築之中,來自十多個國家的君王之間的談判也如這陽光一般熱烈著。
只是,某個靠在寒帝身上的人卻在這嚴肅無法比的時候,忍不住昏昏欲睡。
“杞兒……”
又一日談判僵持,日將落,眾位君王也該歇了。而龍夜寒卻沒有隨著其他人站起身,而是攬著杞月的腰,低聲輕喚。這一段時間,杞月似乎分外慵懶起來,也或許是會議太過無趣,每日每日,杞月總要在這裡睡上大半大,可夜晚,卻也睡得十分沉,第二日,不到巳時都醒不來。
“杞兒……”
過了好一會兒,杞月才揉著眼,滿臉睏倦的抬頭,慵懶的問,“散了麼?”
“你呀……”龍夜寒溫柔的笑著,抬手颳了刮杞月的鼻,引來一陣不滿的神情。
而兩人都沒有看見,神色一向淡漠的白羽在隨著墨帝走出大帳的時候,回首看了兩人一眼,而他臉上的神色,卻已經不再平靜如初,一種淺淡卻真實存在的無奈與憂心,深深的埋在了他碧色的眼底。
算算日子,只剩下兩個多月了吧……
夜晚。昏暗的燭火下,杞月的眼瞳在暗淡的光芒下耀著惑人的紫芒。他眨了眨眼,伸出手慢慢推開了龍夜寒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翻身下床,披上衣,走了出去。
“說吧,有什麼事。”
杞月有些不耐的打著哈欠,一隻緋色的鳳尾蝶翩躚著停在他的肩頭,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