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自己留意一下,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回覆。
“嗯,你傳給我的這個人,我已經在檔案庫裡找到了,你現在方便出來嗎?”
“現在嗎?”周子揚看了看手錶,道,“好的,我現在就過來。馬警官,你在哪裡?”
到了約定的地方,是一家看起來很普通的茶館,就在馬強所在的警局外的一條街的地方。周子揚一進門就看到了臉上略顯疲憊的馬強坐在角落,想來對方剛才應該也還在工作吧,頓時周子揚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快步地走過去,道:“抱歉,馬警官,你這麼忙,我還來麻煩你,吃午飯了嗎?沒有的話我請你……”
“沒事,我吃過了,你不用在意。”馬強連忙阻止了他,看他擔憂自己的神色,連忙拉開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疲憊,也沒有說出自己忙的事情,隨後又將一個放在自己身旁的檔案袋一樣的黃色大信封拿給他,“你要查的那個人,他叫張研,是個搞科研的,最近都在外地考察,也沒什麼案底,家世也挺清白。怎麼,他欠你錢了?這麼急著找他。”
周子揚還沒有看內容,馬強就說了起來,聞言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服務員過來請他點單,他見馬強面前只是一杯普通綠茶,便也隨便點了一杯茶。等服務員將茶水端上來了,周子揚才拿出了袋子裡的東西看。
袋子裡的東西不多,是那人的基本資料。
張研,63歲,XX大學最早一批的畢業生,曾留學美國,是XX研究院的研究員,一直從事人體肌肉功能與提高方面的研究,至今已有三十多年,未婚。旁邊還有一張半身照,是一個顯得十分頹廢的中年人,頭髮亂蓬蓬的,黑白相間,額頭很高,一雙向下斜的眼睛沒什麼神采,面色蒼白,皺紋明顯,鬍子拉碴的。
總的來說也都是沒什麼特別的一個研究員,周子揚隨意地翻了翻,發現這幾張紙的內容都是在說對方年齡學歷工作上的資訊,其他就沒了。
看著周子揚皺眉的樣子,馬強一點不意外,問道:“周醫生,你跟這個人有什麼關係嗎?還要這樣來查他。按理說,我這樣做也是違規,但那次的時間你也幫了我不少忙,這可以算是我的報答吧。不過,處於對對方隱私的考慮,我也只能給你這麼多資訊,很抱歉。但是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要找這個人?啊,這是我私人的問題,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一聽到對方說幫他的行為是違規的,周子揚頓時覺得很內疚,忙道:“對不起,馬警官,是我連累你,如果你那邊有什麼困擾,直接說是我拜託你的沒關係。”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不用擔心。”
周子揚放下資料,道:“其實也沒什麼,想必馬警官也知道我父親失蹤的事件吧,我之前聽到一點線索,似乎是這個人撞了我父親,所以我才想要檢視看。”
“什麼?他撞了人?那你父親……”
“他沒事,只是我還不知道他的下落罷了。”
“可是這也算是交通事故,肇事逃逸,你可以向交警大隊反映,警方會給你更詳細的事件經過。”
“我沒有打算報警,畢竟我父親也沒事,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周子揚笑笑。
“你確定令尊平安無事?”馬強仍不放心,他也是聽過周子揚父親的大名的。
“嗯,當時有目擊者,馬警官,這件事,也麻煩你不要宣揚出去,我真的不打算追究。”
見他那樣堅持,馬強也只能皺眉點了頭。雖然他是不希望有犯罪者逍遙法外,但他也知道,一些小的糾紛也是很難理個是與非出來,況且當事人之一的周醫生還行蹤不明。對於周子揚的父親,警局當時其實找了沒多久就放棄了,畢竟每年的失蹤人口真的不少,他們也無法分很多精力去一一追查,而這件案子又牽扯上失蹤者,想來,如果接下這案子,又會有很多人要捶桌罵娘了。
“嗯,我答應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再跟我聯絡吧。我那邊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著,馬強招手叫服務員來結賬。
周子揚哪裡還好意思讓他請客,一番推拒下來,馬強也沒有再堅持,說了聲“有事打我電話”就匆匆走了,看來是真的很忙。
周子揚拿著大信封,目送馬強離開後才回到自己車上,將信封放在副駕駛,又看了兩眼才開車離開。
一整個下午周子揚都有點不專心,也幸好下午沒什麼病人,不然他還真可能看錯病。
拿著那一疊的紙,拇指在紙的邊緣反覆摩挲,眼睛盯著那上面的字,好像看進去了,也好像心根本不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