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保不住了,竹子雖堅忍不拔,可翠嫩滴人,他不像千年人參精一樣不用入土也能存活,所以他只能傍土而生,他的修為還需加深,否則天下生靈之多,說不定哪天也就被什麼別的異妖給吞噬了。
可惜他算不到在採花戲上會遇見天上者——神女。
不僅是讓血叵羅錯認他人為主,還弄砸了採花戲,他實在沒臉再見北寧的百姓了,北寧人視他為德行高人,彩花會是如此重要的節日,他能親手操辦,已經感到很榮幸了,只是這一次的採花戲出了那麼大的亂子,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北寧的百姓解釋才好,雖然北寧的百姓都不認為這是他造成的錯,可他心裡就是過意不去。
我手託著下巴,眼睛已經閉上,只是在細細的聽著百老翁說著四年前的事情,還有他與聖子的事,再者就是昨天晚上彩花會採花戲上的事情和目的,百老翁編說得極好,把該隱瞞的都絲毫不留痕跡的隱藏住了,該說的重點,他也全部都說出來了,即使悠然歆也在一旁聽著,卻也聽不出個究竟,只是明白了聖子和青龍國主的矛盾,還有聖子與百老翁的關係罷了。
“那麼說來,悠然歆身上的血叵羅是聖子的血,沒有它,聖子就會死對麼?”我無所謂的問道,血叵羅是別人的東西,搶了也就搶了,如果能把它剝出來還給聖子也就罷了,不過看百老翁如此哀傷,看來這血叵羅是不會離身的了。
百老翁說得眼眶都紅了,他抿著嘴不說話,只是點點頭,算是應答了尋回的話。
悠然歆是四國中人,他雖不信仰神佛,不過對於聖子這樣的人,他還是有些敬重的,畢竟聖子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四國守護者,四國之人沒有人不信奉聖子,除了一些邪教之徒,他不支援也不反對聖子的存在,他是不知道聖子對於四國來說到底發揮了什麼樣的作用,可是現在聽到別人說聖子的血融合到了他的身上,他終於發覺了身上的壓迫感是多沉重。
“怎麼才能讓血叵羅離開我的身回到聖子身上?”悠然歆現在極其想把身上的血叵羅剝除,帶著它,即使身輕如燕,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好過,彷彿是欠了別人的血債。
百老翁見悠然歆也不是貪心血叵羅之人,可是顧及到緋家神女的態度,他不得不慢吞吞的說道,“除非你身上的血全部流乾,否則血叵羅不會離身。”
“說的是瘋話!就算天下之人都要死,我也不准他那麼做。”這個辦法叫我不得不拍案叫起,傷害我的人,去救一個所謂的聖子,這叫什麼話?要怪只能怪血叵羅認錯主,憑什麼要讓悠然歆放幹了身上的血。
“主子不要氣,或許還有別的辦法。”悠然歆突然被尋回的一個怒吼給嚇住了,他是很少見到主子會為什麼事情變得情緒激動,看來主子真的放不下他了,這份等待,他終於等到了想要的結果,雖然只是開端,未來的路有多長,他還不知道,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才是上策。
“這血叵羅算什麼寶貝?百無一用,和帝流漿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百老翁你休要再和我提起聖子,否則我就讓他今天就死!”我放出話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從一開始就沒有畏懼的百老翁。
百老翁被天壤之別四個煞住了心神,在神女的眼裡,聖子他什麼都不是,現在血叵羅已經認錯主了,如果神女無心救他,那也就是死路一條,那個純靜的聖子也沒犯過什麼過錯,從一出世就揹負著擔當下一任聖子的重任,也從未開心過啊,說什麼這次他也要拼命和神女搏上一搏了。
“公子請聽我說,除了方才那個辦法以外,還有別的辦法救得了聖子,望公子大人大量不要再氣惱了。”
我冷冷的瞥了那個立刻給我下跪的百老翁,一個靈體和凡人有多大情誼也不至於要為他下跪,看來那聖子的本事也挺大的了。
“為一個特殊的凡人下跪,百老翁你和我說說,那聖子有多重要?莫非他真有什麼厲害的本事能使天下太平不成?”
“主子,你別那麼說,就當是我求你好了,聽百老翁把話說完。”悠然歆實在拿生氣中的尋回沒有辦法,所以只能撒嬌作態,讓他的態度緩和下來才有商量的餘地,事實上他不想再造孽,殺戮之罪沉重,能挽回一個善心人的性命,只要他能做到,他不會袖手旁觀了。
連悠然歆也被那個未見過面的人所沉溺了?竟然用了一個求字,我悠悠的勾勒起一抹笑容,學會裝腔作勢還真是挺困難的事情,我沒有刻意去為難百老翁,實際上我只想知道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什麼值得我去身手援助。
“好,我聽。”
呼了一口淡淡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