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好象見到鬼一樣恐懼,嘴巴哆嗦,牙齒打架,眼睛似乎能跳出來一樣,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口裡唸叨著:“他們、他們是……”
“他們啊?是幾個小鬼啊!先上車再說了。”仁安見五鬼嚇得說不出話,他是過來人,所以知道五鬼老頭在哆嗦個啥子,無奈的搖搖頭,他已經習慣了,現在就輪到五鬼受罪了。
馬車和在行駛,他們兩個就在林間小道上追著馬車跑,冷玄阡陌和姬塵羽好笑的看著一黑一白的兩個老頭子你瞪我我擰的追著他們跑。
仁安和五鬼相視了好一會,各自心裡都有數了,才輕身一躍到車上,是真的到車上,而不是進到車內與冷玄阡陌他們一起,兩個大活人飛躍到了車頂子上,已經有了一些輕微的搖晃,駕車的車伕竟然絲毫沒有反應,就連方才五鬼大叫著等下,車伕也不見出聲,看來那老車伕是有些反應遲鈍了。
“仁安伯,為什麼不到車裡來,跑到車頂上去做什麼?”姬塵羽伸頭出車窗外向上頭看去,見那兩個老頭子在打得不亦樂乎,微笑著問道。
“我要毒死這個五鬼老頭,塵羽小娃娃你回車裡坐好!”仁安伸手就是一招天散花枝亂顫,偌大的馬車頂頓時成了他們兩個人的擂臺。
姬塵羽熟知仁安伯使毒的功夫也很厲害,不知道比起夜紫煙會不會不相上下呢?只是夜紫煙下的毒連仁安都解不了,恐怕世上無人能及夜紫煙這個紫眸深邃的絕色男子了,可是尋回主子又該如何待他,從奪盃的事來看,夜紫煙生性還數偏激的人,天底下的奇人都聚到一塊了。
冷玄阡陌怎麼能錯過看仁安老頭出醜的戲碼呢?他才沒有那麼聽話,從車另一邊車壁的窗子探出頭去,湊熱鬧的笑道:“打啊,快打啊!我也好想知道是五鬼老頭子強呢,還是仁安老頭強!”他用激將法,他一眼就看出那兩個老頑童就受不了刺激了。
五鬼氣得黑鬍子一飄一抖的,他可不能在年輕人面前丟了臉,他的身手可是比仁安強的,只是仁安會使毒,他不會,兩者的利弊一目瞭然,呼了大大一口氣,運了體內的真氣集中於左右手掌只上,白色的真氣渾厚而強大從體裡散發出來,圍繞在身邊,形成一股白色的保護層,漸漸的,白色飄渺的真氣開始轉成藍色。
五鬼他咧著嘴大笑道:“來,讓我看看仁安老瘋子你的功夫增進多少!”
“啊——!五鬼,你耍詐!竟然對我出狠招,你什麼時候練成空斬的?”仁安一看五鬼身上的真氣都變成了藍色,他終於明白過來了,五鬼是練成了空斬這一絕代武功,空斬是所有以真氣散於體外形成一道保護層,並利用凝結在手上的藍色真氣攻擊對方全身上下,被打藍色真氣打中後會導致成嚴重內傷,輕則骨頭迸裂,重則五臟六腑大出血至死,是一種看似輕巧無害的功夫,但卻要懷有雄厚內力的人才能練成的武學,他以前早聽五鬼說過了,只是他一直沒練成,可沒想到才一個多月不見而已,他就練成了日思夜想的武功,試想,這次五鬼該不會是第一次拿來對付他吧?
“什麼狠招?更狠的武功我還沒領悟到,這下先拿你開刀!”五鬼邊說就先一用游龍探虛手劃過仁安的左肩,先是給他嚐點開胃小菜。
仁安一直同五鬼打來打去,話說是不打不相識,什麼空斬!他的迷佛勒也學得差不多到家了,難得又和他一見面就開打,開胃小菜都不試了,輕鬆的躲過五鬼的游龍探虛手,他挑了眉宇一會,“五鬼,依我看這車頂子太下,咱們下去打!離車子遠些,免得傷了他們。”
剛剛使了一次游龍探的五鬼也甚是不喜歡這破車頂,搖來搖去的,一點也不結實,仁安這個瘋子都說到別處去打了,幾個空懸反轉飛騰就落在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了,這片林子裡有這樣一塊空地真是合適當比武場!
“車伕,停一停。”冷玄阡陌好奇他們兩個人能使出什麼招式來,所以先讓車伕把馬車停下了。
可是冷玄阡陌這麼一說,車伕卻沒把車停下,而是在繼續前進,姬塵羽也敲了敲車壁,重複了一次,“車伕,先把車停一下。”
車伕似乎聽見了姬塵羽的敲車壁的聲音,還有話,他便按照姬塵羽的意思把車停下來,沒等冷玄阡陌發火,車伕又下了馬車,向他們幾個微微欠身了下,弱聲道歉,“真是抱歉,幾位公子,因為上了年紀,老夫的耳朵不是很好了,有時候是聽不見什麼的,方才若不是姬公子敲了敲車壁,或許老夫還是沒什麼反應呢,老夫駕車一直四十年了,聽慣了敲車壁的聲音,如果之後幾天時間裡公子幾個叫老夫不見有聲響,請敲一敲車壁。”
冷玄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