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爹爹,他一想著就覺得好氣悶!
媚娘看那少公子滿身的稚氣未泯,或許讓外人看了都叫他的外表所矇蔽了內心,其實這個孩子很不好對付,“小公子若真想帶撫柳走,我也攔不了,但是我有個請求,請小公子務必要照顧好他,他本是一個平凡的倌兒,不會什麼武功,所以這次出遠門我實在是不放心。”
“爹爹的人,誰動……都得死。”這句話翠竹說得極其溫柔,可媚娘聽得出溫柔裡的yin狠和絕情,聽這個少公子的話來說,莫非他真是那位大人的孩子……不對,那位大人是神地域之中年齡最高且最反對婚事的,因為她的脾氣太差,與哪位神者都對不上號也一直是獨身一人,可這到凡間,不僅有情還有子了,這實在是天大的奇聞了。
撫柳也是直到翠竹說出那句駭人的話來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這個少年,喚那個臭男人做爹爹,他不敢多嘴去問,生怕自己會被眼前這位清純的孩子所討厭,那樣他就見到那個臭男人了,只是他……會有那麼大的孩子麼?簡直不可能。
“美人要經常笑才好看,爹爹是這樣說的,你怎麼都不笑呢?莫非是怕我會丟下你不成?”翠竹明知故問的說道,他自己也知道,彷彿他這般的人兒,又怎麼可能會是尋回的親生兒子,不過他不許別人再多嘴,只要尋回認了他,那麼他便是尋回的兒子,或許這些凡人還接受不了,等以後,他們一定會明白的。
“那臭男人……”真是討厭,那麼普通的一個人,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圍繞著他,所保護他,愛他,關心他,撫柳真的不明白,低低的苦笑一陣,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多到一道冰涼的東西,他用餘光看去,原來是那個小公子的手掌貼在了他的臉上,他此刻竟無排斥的感覺,這股冰涼,又似乎再告訴他什麼,他領會不出其中的意思。
“真性情,都把心裡所想表露在臉上了,是個很好的男子。”翠竹難得的誇讚道,他真的很欣賞撫柳,與其上次在北寧見過的冷宮宮主,這個男子的性情似乎和他差不多,可內心所想要表達的,撫柳這個男子都擺在了臉上,很容易懂,只是爹爹他還不懂罷了。
“翠竹,你嚇到他了,清雲事已經做完,我們該上路了,撫柳公子你先去好好收拾包袱一會跟我們上路吧。”羽鴉看著那雙每日都撫過他全身上下的手現在卻貼著別人的臉,他自然心裡有些不快,硬是把翠竹拉攏到自己的身邊,他一刻也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了。
“鴉,你吃味了?”翠竹為自己心上人的這點小行為感覺到高興,實在可愛得緊。
“你該知道我這個人很小心眼,看不得你對別人好。”羽鴉也不否認,誰讓他心緊這個翠竹呢,世間僅此一個,別無他人,他若不好好珍惜,或許真會應了尋回那句話,後悔。
“我不知道,所以我就偏偏對他好又怎麼樣?”翠竹略有挑釁的反問道,可手已經撫上羽鴉的腰間,另一邊已掀起了黑紗帽,他不比羽鴉高,所以他總會悠悠的踮起腳來,去探吻那已被黑色奇異符文爬滿一大半的妖冶臉兒。
“不行,這裡還有人,翠竹不許胡鬧。”羽鴉知道不管這裡有多少人,就算他在阻止,翠竹還是這樣放肆,不過他就喜歡他這樣的性格,如此放肆不羈,卻又偏偏帶著那份純真。
“你捂著也沒用,我要定了。”翠竹笑眼邪惡的拉扯過羽鴉捂著嘴巴的手,絲毫不客氣的佔有了。
撫柳和媚娘看得是一板一眼的,很少見有如此大膽的少年會在他們這些外人面前那麼的親密,媚娘雖然處事多了,可今天見到這樣的情景,她竟然不自住的臉紅了起來,撫柳見到這樣的畫面,他只能回憶起那天在白雲客棧與那個臭男人他……最後他只好捂著自己通紅的臉頰落跑於自己的房間。
“羞死了這是,我說小公子你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豪邁不羈’呢!”
“我說話你們兩個沒聽見呢,我可是這醉煙閣的老鴇娘!”
“也罷也罷,我還是不當這陪襯的花了,我先走了,你們繼續,都繼續……”
識相的多餘之人走後,翠竹還有些依依不捨的放開羽鴉,他看了一眼媚娘離去的方向,到覺得現在的自己多開朗的許多,只要羽鴉在身邊,不管什麼人給他帶來什麼樣的眼光和話語,他總是那麼不在乎,“羽鴉,你可想做我的妻?”
“翠竹。”翠竹在徵求他的想法,在問他話,羽鴉身子好象被什麼狠狠的纏住一樣,沉重不堪,但是卻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反而有有一種從未感受到的愉悅蔓延在心頭,使他的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