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初夢。”或許我是明知道故問,現在百里初夢的心事都擺在了臉上。
“沒,沒。”百里初夢忙著搖晃著腦袋,辯解道,他是不想尋回擔心,也不想讓他想到別的地方去,所以他只好閉口不去提昨天晚上的事情,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要是尋回知道了醉夢十一香那麼離奇的死去,不知道會不會受到驚嚇,所以百里初夢什麼都沒打算說。
“這要到白虎,還要經過幾個城鎮?”我故意找個話題聊開了去。
“聽劉車伕說,過了白家寨之後,再經過絲書城、天草城、羅應城、有間鎮就到了白虎國都的邊界,然後我們再行十幾里路就真正進入了白虎的國境之內了,但是……”百里初夢望了望車外的天,又暗自思慮一下,才緩緩答出口來,可他說到最後,卻好象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關係,就算是醉夢不放過我,我同樣會被別人殺追殺,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不用百里初夢說出口的擔心,我自然是知道他擔心些什麼了,他身為醉夢的少主,卻做了違背醉夢的醜事,與身為‘小倌’的我糾纏在一起,定被他人所恥笑,醉夢的霸主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到白虎過,或許醉夢派出來的不止是醉夢十一香那樣簡單的殺手了。
“你明知道會這樣,還……”
“初夢什麼都不要說,你們是不一樣的,就算要我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把你們都鎖在我的身邊,我都願意。”
“可是,小尋他們……”
“噓,就讓我這樣抱著你,不要出聲,聽我說就好。”我不忍心見到他們這些優秀的人,一個又一個的為他傷心難過,而我卻不能為他們做點什麼,除了生與死,我給他們的,卻是一足一提的愛意,我真的很自私。“我不是如風,我曾經對你說過,你相信了我說的話,你的相信我都看得到,所以我很欣慰,你沒有把我當成他……”
“我是有抹魂,離了原身的魂,投入瞭如風的身體裡,我沒有他的記憶,但是我卻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誰。”
“我以前本住在一個很冷清的地方,冷清得連一個人都沒有,我每天都重複著做著同一件事情,真的很無趣,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得當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可是因為這次的錯離原身,我還是遇見了你們。”
“或許這會讓你們覺得不可思議,認為我這是在說假話,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初夢,我回離開這副身軀回到自己原來的身體裡,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而且,我絕對不允許有人與我為敵,否則我會與我為敵的人,永不超生,一輩子……都只能淪落到無間地獄受萬年烈火的煎熬。”
百里初夢越聽越震驚,他震驚的是尋回的神色,嚴肅得讓他迅猛的心跳未定得下來,尋回若是一抹靈魂附到如風的身上,那原本的他,該是怎麼樣一個人?他從沒見過誰可以離魂,還說出這番駭人驚俗的話來,永不超生……就算尋回原來本事再大,現在錯入如風身子的他,什麼都不會,就一招半式都使不出來,他又以如何的手段讓人生不如死,光是想到這些,百里初夢就更加疑惑了。
“嚇到你了,對不起。”感覺到懷中的百里初夢有異樣的顫抖。我知道我是嚇到他了,他是人,也知道害怕,可我卻說得那麼肆無忌憚。
“你原來是……”關於尋回原來的身份,百里初夢一直沒聽到他有提過,但是他還是想知道,所以他問出來了。
“這個,你們不用知道,反正對你們沒有害,身份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負擔,別提身份,如果可以,我想真正的忘卻以前的自己,只一心一意的愛著你們就好。”身份,若我真能那麼簡單的說出口,我還何必隱瞞到現在,人神有別,我若說了,這凡間的平衡豈不是被我破壞了,若我是神,他們定會猜測到我身邊的仁安等人的身份,如果被居心不良的人知道此事,生靈界或許會有浩劫,就像這個古時空以前擁有異術的人們,為了得到力量而互相殘殺,即使被詛咒生生世世。
“小尋……”
“為什麼,我都看不透你,初夢,難道你真的與別人不同?”我手探過百里初夢的心臟位置,輕輕的笑道,我看著百里初夢粉粉的臉,我怎麼也看不到百里初夢的心境,或許是我在人間呆久了,也變得遲鈍了。
“心太灰暗了。”
“小尋,我、我。”百里初夢看著尋回手放著的位置,整是他的心臟,他心裡所埋沒的東西有很多,也很重,尋回難道是知道些什麼了?為什麼總是那麼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似乎要他把什麼內心裡的事情都說出來一樣,可是他也不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