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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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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半天也沒回方禹晟的話,眨著黑亮黑亮的眼睛看他,方禹晟最怕看到這樣無辜的眼神了,又不知道自己的話蕭鸞聽懂了沒有,真是讓人又愛又恨。他索性一把攬過蕭鸞的腰身,趁其不備地吻上去,蕭鸞被他吻的面紅耳赤,正要掙扎的時候,忽然聽見房門被一把推開的聲音!

顧徽就站在門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

方禹晟鬆開蕭鸞,但手仍攬在他的腰上,冷眼望了望顧徽,似乎顧徽的出現絲毫都沒有影響到他的興致。

蕭鸞紅著臉,對著顧徽搖了搖頭,臉色十分難看:“顧徽,你出去吧。”

“出去?蕭公子這就要趕我走了麼?我原想蕭公子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能如此自信地把總督大人請到杭州,原來是這樣,我如今才明白!”顧徽站在門前,嫌惡地看著他們,這樣的話就像一根根針一般地紮在蕭鸞身上,猝不及防,遍體鱗傷。蕭鸞幾乎站都站不住了,只倚靠著方禹晟手臂的力量才勉強站住,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

顧徽轉身便走,竟似再也不想看見他們,可他還要救出老爹,奪回房子,他覺得腦子裡面亂成一片,根本理不出一個頭緒來,於是他奔出蕭宅,朝著與杭州相反的方向狂奔起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累了就想哭,心裡頭像壓了石頭一樣沉,可他堂堂男子漢,斷然不能流淚的,於是又一直朝前跑去。

方禹晟看著蕭鸞如木頭般立在那裡,又仔細地吻乾淨了他臉色的淚痕,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也許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是我太心急。”蕭鸞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鸞,我們明天分頭行動,我去坊間市裡尋找證據,你想辦法潛進府內大牢,探查出顧老爹的蹤跡。”

“蕭鸞,不要擔心,他要是真的愛你,就會回來聽你解釋的。”

“蕭鸞,早點歇息吧,我要睡了,今晚隨便你睡在哪裡。”

“蕭鸞,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蕭鸞……”

方禹晟的計劃,從他們到達蕭宅的時候就開始了,他派幾個精幹的手下趕到杭州城內,放出風聲,說是有個方公子看中了坊間市的鋪子,想要全部買下來。坊間市的老闆自然會對這樣一位方公子產生興趣,但在腦海中又找不出杭州本地的方家大戶,如果他們可以拉攏這一位方公子,讓方公子出一筆錢,他們共同經營,到時候賺得多了,上頭府內的老爺分的利錢多了,也就自然會多關照他們。

殊不知這間大鋪子的老闆一出現,即刻被人盯上了,他原想先見一見那位方公子再去同府裡的老爺稟報,後來又覺得不妥,府裡的老爺最憎惡做下屬的“先斬後奏”了,遂放了訊息出去。方禹晟的幾個精幹部下順藤摸瓜,將鋪子的老闆同府老爺的傳信並一干霸佔的房契地契等各類物證一併翻了出來。

一個小小的知府,想要在江浙總督方禹晟的眼皮子底下作亂,還是太嫩了些。他握著手裡的一疊物證,不由冷笑了幾聲。

蕭鸞從未去過大牢,而且無論是真身還是本相,都沒辦法透過牢房守衛那一關。蕭鳳見弟弟苦惱,猶豫了頗久,才終於把心裡醞釀已久的法子告訴了他:“弟弟你莫忘了,天下水脈相通,據說那牢房有兩層,輕犯則關在上面,而重犯則關在地下。上一次那些大漢領教過你的本事,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我猜顧老爹定然被關在地下那一層,地下的牢房總要有個排水的通道,你如若化作本相進去,或許不失為一個辦法。”

蕭鳳之所以猶豫,也正是因為這個辦法對於一條魚來說,太過殘忍了。牢房的排水道里面,骯髒汙濁,什麼穢物都有,若蕭鸞化作本相進去,恐怕遊不了多久,便會窒息而死。

蕭鸞聽了,心內一喜,只要可以救回顧老爹,那些穢物又算得了什麼呢?他自問百年修行,這些考驗還是可以應對的。

顧徽從那一日跑了出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失魂落魄地走了回來,差點沒把春子給嚇傻了。這個時候蕭鸞已經去救顧老爹了,所以兩個人沒有碰上,對於一條魚精而言,找到排水道口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蕭鸞化作了本相,循著不滿髒水和穢物的排水道一點點朝著大牢的方向游去。

蕭鸞一路探頭出來檢視,終於在下層牢房的一個幽閉的水牢裡,發現了顧老爹。只見老人雙手似乎被夾過,紅腫潰爛,雙腿浸泡在水裡,已經發白脫皮了。蕭鸞化作人身,輕輕地搖了搖顧老爹,老人醒了過來,支支吾吾了幾句,說不出完整的話。他擔心老人依然神志不清,忙捏了個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