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散盡時,老者已經倒地。適才握住靈氣箭的右手甚至右半邊手臂都被消失不見。身上更是血肉模糊,身旁兩個弟子也被波及燒傷。
“小輩,你竟然欺我至此。”老者慘然而笑,“我一生之中還從沒如此窩囊過。這事傳出去,我也算沒臉見人了。”
“曉乙,危險。”金丹期的修為讓宣海麒的神識極為強大敏感,他直覺這老者身上散發出一種極為恐怖的靈氣氣息,而在上空的趙曉乙卻充耳不聞。
為今之計容不得宣海麒多做考慮,只好聚起體內靈氣暴起身形,將防護罩向上撐起,堪堪護住趙曉乙身形。此時此刻,老者已全身膨脹近乎一個球體,身上的衣服隨著身體的膨脹而撕裂破碎。
“你這老兒,把自己弄的像個球似的,想要嚇唬誰啊?”趙曉乙哈哈一笑,隨手臉色陰冷的揮出一鞭,蘊含巨大熱能的鞭影,直直地朝著老者的肚皮印去。
老者滿臉陰毒狠辣之色,勉強用唯一的左手,將自己兩名弟子遠遠用掌風推開,“小子,你受死吧!”膨脹的身體迎著鞭印快速才衝撞了過來。
宣海麒從後面看的很清楚,這老者不退反進,不懷好意,只得拼盡全身靈氣將兩人護起。
轟——
比起剛才的爆炸不知道要強烈多少倍的爆炸再次響起。小鎮的上空猶如晴天響起的霹靂一般。只不過這個霹靂將小鎮最高的酒樓都震塌了。
宣海麒吐出一口鮮血,看看臉色灰白,在自己懷裡昏過去的曉乙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看看已經被震塌的酒樓,“幸好先前的大戰嚇跑了所有的人,要不然……”
廢墟中,兩個年輕人狼狽的爬出。正是老者的兩個弟子。雖然被老者退出了包圍圈,又是在攻擊的後方,奈何二人實力太差,還是受了不少的傷。
此刻看到老者已經化為塵埃,但敵人卻依然屹立在原地,兩人頓時大驚失色,相互的攙扶著向後退去。
“滾!別在讓我看見你們!”宣海麒心裡一股怒火。自己如此的修為,卻一次又一次的讓曉乙在自己面前受傷。
兩個年輕人聽到這句猶如特赦般的話,頓時送了一口氣,不過為了臉面,其中一個稍微高一點的男子還是很不自知的放了話,“我我們青木門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只聽到一個年輕又慵懶的聲音響起,“大哥,你老是這麼心軟可不成啊。這種老鼠屎,放回去是會出事的!”
慵懶危險的語調讓二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想要回頭去看,卻只覺世界變成了黑白之色,慢慢的消散。
微風中只聽見宣海麒的微嘆,“我下回會注意的。”不是不明白這種斬草不除根的害處,但宣海麒卻還是沒下去手。骨子裡的古道熱腸讓他可以與同級,甚至高於自己很多的強者一戰,但是卻對這種近乎無力還手的敵人留情,而且剛才趙曉乙出手的那一瞬間,雙眼露出紅光,不過僅僅是一瞬而已,宣海麒自己也不大肯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看著那比之剛才臉色更加灰白的小臉,宣海麒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覺得趙曉乙這性子不該如此冷酷,刻薄。剛剛那一擊竟然連對方的魂魄都化了去。
抱著趙曉乙,宣海麒來到了酒樓後院設定的防護陣裡,掌櫃一家,還有小二柱子,小七、淺秋,吳六等,都藏身於此。
剛剛的巨響,讓一群人都臉色十分難看。吳六的傷勢本來就傷及內腑,被這爆炸震動的更加嚴重。而掌櫃的一行人,根本是就是凡俗之人,臉色俱是十分難看。估計身體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害。
宣海麒收了法陣,催促著幾人儘快離開此地。
事到如今,掌櫃的一行人已經不能再留在此地了,誰知道什麼時候這群人又會捲土重來。問詢了掌櫃一家,也是原因離開,宣海麒揮手讓掌櫃一家,柱子,還有小七淺秋吳六等人,一齊離開。一路不停,直奔神劍門,尋求庇護。
而宣海麒則在眾人離開後,抱著昏迷中的趙曉乙來到了這青木門所在上山脈附近為他先行療傷。知道趙曉乙殺人的都已經魂飛魄散,估計也不會有人知曉此事,如此算來,這青木門倒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宣海麒穩住了趙曉乙的傷勢後才開始自我療傷。這種自曝自身的攻擊果然可怕。要想要完全好轉,恐怕要閉關個十天半個月的。而趙曉乙的傷勢雖然被穩住了,卻是讓宣海麒更加頭大棘手。
趙曉乙體內有三種不同的氣息。一種是靈氣,屬於趙曉乙修士本身的氣息。雖然此氣息斑駁糾雜,卻正是因為趙曉乙的五系體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