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深處的研究所中,幾乎大部分的儀器和人員都已經撤離了,剩下的無非是一些並不重要的研究人員在整理一些非核心的資料,以便帶走。
研究所深處的那扇金屬門,周圍的監視儀器也都關閉許久了,甚至在那些鏡頭上都覆了層薄灰,這裡在某一天發出警報後,便再也無人進入。
級別不夠的研究人員只是隱約聽說這裡被人盜取了重要的研究資料,而級別較高的研究人員則是清楚的知道這裡出了人命,甚至有幾名研究人員莫名其妙地就從這裡消失了。
儘管對外的說詞是他們已經完成當初的研究專案、拿到豐厚的報酬走人了,也是從那天開始,這扇金屬門便被人忽視,或者刻意地遺忘。
可是今天卻有腳步聲向這裡走來,一名穿著白色長袍的研究人員一路前行,一邊低頭尋找著什麼,他是這裡最後一批留下的人員。
雖然之前聽說過這裡的傳聞,他也是儘量避開這裡,但不久前他脖子上佩戴的護身符不見了,想到今天有經過這附近,也只好來到這裡尋找看看。
就在那名研究人員低頭尋找未果、正準備回去時,他那低垂的目光卻看到在前方不遠處出現的黑褲黑鞋,向上望去,一個明顯不是這個研究所的人出現在視線當中。
來人一身黑色的看不出任何標識的長袖休閒服,臉龐俊美到可以和當紅影星媲美,讓人一時移不開眼光。
黑髮黑眸的男人緩緩向他走來,本來他應該馬上按響就在手邊不遠處的警報器,但是他的眼睛就像著了魔一樣,根本無法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移開。
男人衝著他冷然一笑,一聲慘叫立時在這個通道中響起,那個研究人員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口中不斷髮出淒厲的慘叫聲,踉踉蹌蹌地跑遠。
渚看著那個被驚嚇過度已經發瘋的男人,只是露出冷冷的笑容,轉身就向那扇封閉已久的金屬門走去。
渚越接近那扇金屬門,門的表面就出現越多裂痕,而等到那些裂痕達到了極致,彷佛承受不了無形的壓力一般,門竟完全爆開,巨大的響聲驚動了附近的警報器,刺耳的警報聲霎時間傳遍了研究所內。
渚對這些恍若未覺,他並沒有在那金屬門的爆開中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無視腳下的狼藉,步伐一刻不停地向裡間走去,在這裡面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只餘下上面已經空無一物的圓柱形展示臺。
渚來到那個展示檯面前,伸手觸控在那曾經放置過東西的位置,在渚的緩緩觸控下,一絲血紅色的痕跡開始從上往下蔓延到整個展示臺上,直到那些血痕逐漸覆蓋了整個展示臺,渚的手才從頂端離開。
白皙的手指劃過展示臺的柱身,那之前覆蓋在了展示臺上的血色像是有生命一般,一點一點地彙集到了手指中,漸漸的,展示臺又恢復成了原本的白色。
“算了,總歸是聊勝於無,這些,也夠了。”
十五分鐘後,這個地下研究所毀於一片火海中,無法查明起火原因,因為這裡早已經準備廢棄,所以最後也只是草草了事。
“誰!”
季陽走在季家老宅的長廊中,忽然回身望去,後面仍舊是空無一人,可是他確定剛剛的感覺不會出錯,那的確是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季陽又在長廊站了片刻,剛剛那種感覺就再也沒有出現了,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季陽覺得不是自己多想了,他原本還在擔心回到季家老宅中會不會再遇到什麼異象,可是這次再回來他卻什麼也感覺不到了,甚至連之前的壓抑都消失無蹤。他的神經彷佛不再那麼敏感了,而這一切的原因……
季陽不由撫上了左胸口處,是這個原因嗎?渚……
你的命……
那並不是單純的夢境啊……可是剛剛那種窺視的感覺又該怎麼解釋?
季陽搖搖頭,想要竭力把那種感覺驅逐出腦海,可是怎麼樣都纏繞不去,季陽努力清空了自己的腦袋,裝作沒有發生什麼,直到……
“小陽?你在這裡幹什麼呢?”季凡的聲音突然傳來。
“沒。”季陽的聲音頓了頓,神色間看不出任何的不自然。
儘管季凡心下懷疑,但是在面對季陽的時候仍舊若無事地說:“小陽……”
只是季凡的笑容在看到季陽那恍惚的神色後,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小陽!”
“啊?”季陽被嚇了一跳,再定睛看去,看到季凡那略有不悅的神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二哥……”
“你這是怎麼了?”季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