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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睛笑的彎彎的。

“這個是我父親。”我指著相片上站在我身後的一個瘦高的男人:“他在我媽懷我的時候,耐不住寂寞,跟別人跑了。”

圖恩轉過頭來看我:“你怎麼沒說過?”

我說:“沒說過嗎?我也不記得了。”

圖恩拍拍我的頭:“你和媽不恨他?”

我看了看相簿上那個低眉順眼笑的有點卑微的男人,嘆氣:“恨,恨不起來……要是真恨,我媽怎麼會允許我四五歲的時候跟他合影,還把相片擺家裡?我媽說我爸找的是他青梅竹馬的小學同學。那女孩兒心臟病,我爺爺奶奶不願意,硬是把人家給拆了。”

我把相簿拿過來,擺回立體電視上:“後來,我爸就娶了我媽,可是聽我媽說,我爸做夢都喊那個女人的名字……剛開始,我媽也是怨,可是怨有什麼用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愧疚,我爸對我媽好的不像話,街坊四鄰都說我媽有福。”

圖恩挑眉:“有福?”

我嘆氣:“後來,那女孩知道我媽懷孕了,就要鬧自殺,結果,我爸一受不了,什麼都跟我媽坦白了,我媽哭了幾天就放開了,就跟我爸說:能離,不過要按月收孩子的撫養費。我爸當然高興,最後,就這樣,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圖恩從果盤裡拿了塊蘋果,然後喂進我嘴裡:“咱媽厲害。”

我想了想:“也是,我要是有我媽一半兒堅強就行了。”

我就這麼跟圖恩兩個縮在沙發上,絮絮叨叨了很久,到後來,幾乎都是我在說,圖恩點點頭,或者是應一聲,我也不管他在不在聽,連自己小時候受欺負被小朋友騙到菜市場回不了家的事都說了,圖恩摸摸我的頭,我都覺得心裡有安慰。

到後來說累了的時候,我才發現圖恩一隻手攬著我的肩膀,幾乎要把我摟過去,手也伸進了不該伸的地方,我直了直身子:“喂,注意影響啊,一會我媽過來了。”

圖恩摟著我的腰讓我跨坐在他腿上,又掛上了白天那副跟花狐狸極其類似的笑臉:“安安看看窗外。”

黑的有點發藍的夜空,絲絲縷縷的煙雲把月亮蓋了一半,月光太明朗了,一顆星星都看不見。

我有點吃驚:“我媽怎麼還沒做好菜?!這都幾點了?”

圖恩低下頭吻我:“我已經把那一段省了……來過這一段我最期待的……”

我想站起來:“靠,你行不行?這是我們家客廳沙發啊……你……”怎麼也要回我臥室吧?

你的夢你就了不起啊?

圖恩按住我,一層一層的剝我的衣服:“我想安安想得厲害,可是身體又太弱,做不了……”圖恩吻我的下巴:“……想來想去,就只有這一個法子,把你騙到我夢裡……”

我說他白天笑的那麼狡猾?我想了想,也抱著圖恩:“一會醒了,不更難受?隔著防護罩,誰也摸不到誰。”

夜涼如水,裸…露在外面的面板有點冷,我縮了縮胳膊,摟著圖恩的腰,圖恩停了停:“冷?”

我點頭,圖恩吻了我一會:“先忍忍,一會就不冷了……”

我想了想:“你看,我這是在夢裡,夢裡覺得冷,一般都是真的冷了,就跟你尿急,夢裡就找廁所一樣。”

圖恩咬了我的脖子一口:“怎麼這麼會破壞氣氛?”圖恩腰上的肌肉繃緊了,我預感他要進來,就微微有點緊張,使勁抓沙發上的流蘇,穗子太滑,很快從指尖縫裡漏了下去。

周圍都是蛐蛐的叫聲,我半張著眼睛看窗外的月亮,跟泛黃的舊紙片似的,看著看著,就模模糊糊的好像回到小時候,半夜裡撬開窗戶,穿著一個小短褲衩,光著膀子一溜風的跑到河岸上,也是這樣薄紙片一樣的月亮,又涼又軟的風,心裡給自己數著一二,然後伸直胳膊,一個猛子扎進閃亮的河水裡,等悶夠了勁一抬頭,岸邊的景陡然清晰起來,我那個時候就想,就這麼過一輩子吧。

我的人生也是這樣,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悶聲不吭的把頭扎進去,忍一忍,放一放,等到覺得夠勁了,再鑽出來,回過頭瞭望,那個時候感覺也淡了,也放開了,覺得人生也就這樣,活這幾十年,犯不著老是這麼折騰。

忍不住嘆氣。

圖恩摸摸我的肩膀:“怎麼又嘆氣。”

我說:“啊,我嘆氣是因為你老不進去,一會黃花菜都涼……”還沒說完,我就忍不住哼了一聲,圖恩握著我的腰,動了一下:“安安這是這是質疑我的實力麼?”

我趕緊搖頭,哪敢啊。

接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