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他偷偷跑到喬家把那小兒子偷了出來……三個月後,喬老頭和楚自豪一同在水溝裡找著了「失去」的兒子,兩小孩咿咿呀呀會說話了,都瘦骨嶙丁,啃一嘴泥,只能勉強從衣服上分出是誰家孩子。
……
喬柯從椅子底下爬出來,腦門磕了一大包:“這也行?第一次見這樣的爹啊,我被你們這群爹要坑幾回!幾回啊!”
楚自豪理直氣壯:“誰讓你小時候太傻!”
“那也不能搶別人兒子!”
“我又沒虧待他,看看延陵被我養得多好,天賦被早早挖掘,人見人愛,還是景餘城裡的第一美男子,嘖嘖,看看喬老爺子把你養成什麼傻樣了!”楚自豪鄙棄地說。
拐賣兒童還有理了。
喬柯摸著腦門憤怒地說:“臥槽還有你這樣的渣爹!”
這時,已震驚過的端木掌門一拍桌子,陰沉沉地說:“楚自豪,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敢發誓嗎!”
楚自豪一瑟縮:“這種事怎能有假?”
端木掌門咬牙切齒:“你可真夠混蛋!這種事也敢做!”
四個人血契成了三個人的血契,不,這簡直是一夫兩妻的血契啊,意味著喬千律左擁兄右抱弟,盡享齊人之福啊——好吧這不是關鍵。總之,他跟端木初六再沒有關係了,喬柯的心一片空白。
喬千律跟端木初六都沉默,地上好些碎石頭塊,早已經砸過東西了。
楚延陵則支著扇子,臉色平靜。楚老頭嘴上沒門,他一定早就猜到了原委。聯絡起昨天發生的事,喬柯說過「如果沒有血契,可能會乾脆一點」這種話。果然,從此以後再沒有血契糾纏了。
都什麼破事。
喬柯轉身要走,被楚自豪拽住了:“上哪去啊!爹還沒叫呢!”
喬柯無語:“也不怕喬老爺子從墳裡爬出來跟你理論?你不是嫌我不夠格,嫌我不如別人家的兒子嗎,還叫你幹什麼啊,啊,再惹你生氣啊?”
“雖然不成器,性子爽快,當兄弟還不錯。”楚自豪嘻嘻笑。
不當兒子當兄弟?這位親爹腦子缺好幾根弦吶,重生一回,家事一堆,還不還情債了。喬柯絕望地甩開手,喊著「瑪蛋真TM亂,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商量出個法子告訴我就行,我去石樹洞啊,再不去神仙水就沒了」,撒腿就跑。
一口氣跑到石樹洞。
排隊的人比昨天少了很多,好些人回頭打量他。
喬柯正琢磨該用抄寫了十幾份的「花容卷」換哪個的位置,就聽見鬱染幽幽的聲音:“別費勁了,這些人都是找你的,我已經敗下陣來。”
昨天喬柯最後那一下太震撼了,結境得出結論:此人乃數十年乃至數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於是乎,結境傳遞出的這個資訊在方圓幾百裡波盪。這附近都是修行的人,紛紛都來了,不為神仙水,但為挑戰一下奇才。
結境簡直是拉仇恨利器啊,高手都來了,怎麼爭得過。
喬柯吐血:“別逗了。”
隊伍裡的修煉者們竊竊私語,最前邊的那人說:“那位青年才俊,別排了,直接進去吧。”
喬柯被推進了石樹洞,氣都還沒喘勻呢,手撐著膝蓋直不起腰。好容易抬起頭,見「守擂」的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一臉悠遊:“竟然是你?實在太讓本尊失望了,剛進來就喘,經得起幾下打?”
本尊?邪教教主啊?還別說,老頭就是火極教的鐘教主,功法獨步一世。
“無知小兒,報上名來。”
“……喬柯。”
鍾教主一皺眉:“喬淵是你什麼人?你爹?哼,果然是喬淵的種,播種播得挺厲害的,半點沒走樣。來吧,讓本尊看看你的本事。”
鍾教主當頭就是一棒,捲起一長串火焰直燎喬柯的衣裳。喬柯急忙跳起來,啊呀呀地拍火,哪知道那火越拍越燃得厲害,他頓悟,運起元力抓起那火焰扔了回去,可惜半路就滅了。
教主鄙視:“就這點能耐?”
喬柯怒:“信不信我一招必殺技滅了你!”
兩人就這麼噼裡啪啦開啟了,又是燎火又是燃煙又是飛沙走石,打得不亦樂乎。喬柯到底是才開悟沒多久,對手又是個厲害人物,見招拆招對打了上百了來回,喬柯噗的一聲被打趴下了。教主沒忘用腳碾了一下他的手指頭,嘲笑說:“你都算百年一遇,這個結境真是老了。”
喬柯拼命縮回手指,怒了:“你都半截入土了,我才是早晨九點鐘的太陽!”
“入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