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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喝,賺了不少的便宜。聽說有的老外,在中國,就是泡會,客串,每個月也能賺不少錢。他們和一些專門的會議公司聯合,做樣子,每有會議,就冒充國際嘉賓,上完電視,拍完照片,就可以拿到會務公司給的報酬。

有這麼多的錢白白浪費掉,真是無恥!給下崗工人發點補助,為貧困兒童買點書包,為街道上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發點食物,建設多一點的收容中心,讓那些無依無靠的人,活得更像個人不好嗎!你們這樣幹,也算沒有壞了良心!

會議連開帶參觀,搞了五天。等回到省城裡,又是週末了。

王一鳴不在的時候,於豔梅和王禮,就在省城裡瞎逛。一天晚上,母子倆步行,順著江城大道,走到了城市的商業區,一路上欣賞著這個南方城市的街景,王禮感到非常新鮮。

華燈初上,到處是擁擠的人群,熙來攘往的,在過街地道門口,一個彈著吉他唱歌的青年,吸引了王禮的注意。

他看這個青年,中等個子,留著長髮,一身牛仔服,也看不出多久沒有換過了,一雙破舊的皮鞋,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了,腳下放著一個小型的擴音器,他的頭上,戴著麥克風,他唱歌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可以傳出老遠。

王禮聽他唱的歌,是“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他的歌唱得真的很好,嗓音條件不錯。王禮相信,要是在他所在的大學裡,這個大哥哥說不定會成為許多女同學的偶像,有這個條件,又有個大學文憑,在校園裡,不知道能交多少女朋友呢!許多女同學,都喜歡那些有些文藝天賦的男同學。

王禮遠遠地站在十幾米開外,聽他唱了三首歌曲,於豔梅看兒子有興趣,也站在那裡,靜靜地陪他聽。母子倆聽完了,王禮說:“媽媽,我想給這個大哥哥些錢。”

於豔梅點點頭,說:“好啊,你想給多少?”

王禮從兜裡掏出十塊錢的零用錢,說:“就十塊吧,我也不能掙錢,都是你們給我的。”

於豔梅說:“好。”

王禮走上前去,輕輕得把一張十元錢的票子,投到一個開啟的帆布包裡,王禮看了看,裡面都是五角、一元的票子,也有幾張五元的,十元的還沒有。

那個青年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了,他或許沒想到,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同齡人,會給他投十元錢,這幾乎夠他一天的生活費了,有時候餓了,他就掏出三元錢,到粉攤上,吃碗粉。他是個沒有工作的青年,沒有文憑,沒有關係,也找不到什麼工作,城市裡像他這樣的人,現在多的是,都是三五成群的,實在沒辦法了,就去偷,去搶,走上了犯罪的道路。都是被殘酷的生活逼的。他們是活生生的人,要吃飯,要生存,正當的渠道不能解決他們的問題,他們就從非法渠道,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間。小夥子的許多同學,都走上這種犯罪的邊緣化生活了,好在他還有一個好嗓子,天生的愛唱歌,自以為還可以拿得出手,於是就置辦了一些裝置,天天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唱歌掙錢,有的人被打動了,就會給個一塊兩塊的,碰到大方一點的,會給五塊,這樣一天下來,好的時候,也有幾十塊的收入,夠吃飯的啦。

當然,還要和城管們打游擊戰,城管們來了,他就走,反正年輕,跑得快,看見城管的車子遠遠的開來了,他抓起自己的東西,一路小跑,就消失在衚衕裡了。比那些在路邊擺攤的小姑娘,小媳婦,反應敏捷多了。她們動作慢的,東西就被城管收走了,十天半月的,等於是白乾。

他也不知道,現在的生活,為什麼對他這樣的小百姓,越來越難。父親母親都沒有工作了,父母親原來都在一個街道工廠上班,生產冷飲,後來就倒閉了,資不抵債,現在工廠裡也不給辦下崗證,說是國家還要交一筆錢,廠子裡沒錢,就拖著不辦。沒有下崗證,也辦不了城市最低生活保障,政府部門就不會給你發一個月兩百塊錢的生活費,像這樣單位不管國家不問的人,在城市裡,還有多少,沒有人統計過。國家時不時的要搞這統計那統計,就沒見搞過對沒有任何收入的人的統計。他們這樣的人,是怎樣生活的,吃什麼,有病了怎麼辦?沒有人關心,沒有一個專門的部門,可以解決他們的問題。他們生活在一個國家內,沒有做亡國奴,但他們卻不明白,自己在這個國家內,還算什麼東西,有時候連動物都不如。生活在保護區的動物,天冷了還有人專門投放食物,生病了還有專門的機構,為它們免費醫療。那些珍貴動物就更不用說了,像大熊貓,有專門的房子,國家蓋好的,住的地方,夏天有冷氣,冬天有暖氣,每天幾乎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