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都是比他年輕五六歲的人,官場上就這樣,一茬一茬的官員,五年一個臺階,你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既然升官的希望沒有了,那心情也就平靜了許多,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好好享受了,當著副省長,在一個省裡還是活得非常風光的,到哪裡都有人巴結的。
第五章人事決策的遊戲規則(20)
現在這一段時間,隨著王一鳴接任了楊春風的省委書記職務,胡方達在西江省裡的影響力陡然看漲。因為大家都知道,王一鳴和胡方達的私人關係是相當好的。王一鳴在S部工作時,到西江省裡考察就是胡方達陪同的,兩個人這些年下來,關係基本上維持得很好,隔三岔五,兩個人都在一起吃吃飯,散散步,西江省裡的高階幹部,還沒有哪一個人能夠和王一鳴處到這樣的程度。
尤其是大家都知道,王一鳴這個人不太好打交道,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那些想巴結王一鳴的廳級幹部根本找不到有效的辦法,甚至連線觸接觸,請王一鳴吃頓飯都非常難辦,更別說想和王一鳴拉近一下關係,為自己的升遷讓王一鳴說句話了。
現在王一鳴是省委書記了,幾乎可以左右所有的廳級幹部的升遷或者工作調動,那些廳長、市委書記、市長們,更是各人在心裡打起了算盤。資格老的,就想再升一級,給自己弄個副省級幹部噹噹;資格一般的,就想換個工作崗位,當廳長的,想下去到市裡當市委書記去,因為那樣手中握有實權,容易出政績,自己升副省級幹部的希望才會大一點;當市長的,就想趕快接任市委書記,市委書記是一把手,市長畢竟是二把手;還有的市長年紀大了,面對的現實就是要回省城,弄個廳長、局長的當當,你別看都是正廳級幹部,崗位不同,那差別可是大得很,有的崗位的含金量高,有的崗位的含金量低,兩者的差別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具體安排到哪個崗位上,大家都知道,到時候也就是王一鳴一句話的事。所以,現在這些正廳級幹部們千方百計,找任何可以和王一鳴拉近關係的方法,他們怕自己出面分量不夠,於是就開始巴結起胡方達來,讓他出面幫自己斡旋。
胡方達也知道,自己在王一鳴那裡是說得上話的,但具體到人事安排上,他卻不敢對別人拍著胸脯說大話,因為他知道,人事問題是非常敏感的,是王一鳴的大事。雖然從私人關係上他和王一鳴算得上很鐵了,但現在王一鳴是省委書記了,角色不一樣,原來當省委副書記的時候,私下裡可以和你胡方達稱兄道弟,但現在,兩個人是明顯的上下級關係了,就是稱兄道弟,也是官場上的客氣話而已,在心裡,胡方達知道王一鳴這個人非常有頭腦,他是不會讓任何人左右他的思考和決斷的,其他的人只能是提建議,最後的決定權還在他王一鳴的手裡,他不是沒有主見的傀儡。關係再好,在人事問題上一定要有分寸。所以找胡方達的人儘管很多,那些人都想讓他出面,請王一鳴吃頓飯,為自己的仕途鋪鋪路,但許多人都沒有達到目的,被胡方達找各種藉口拒絕了。
別人他可以不理,但省交通廳廳長粟強的請求,他是沒辦法拒絕的。本來胡方達是分管農業口的副省長,粟強的交通廳不屬於他分管,但是,粟強是一個非常會搞關係的人。他的發跡就是因為他這個人善於攀龍附鳳,有一種牛皮糖的精神,那些大官只要被他粘上了,都跑不掉。他早年的發跡和謝青松的提攜分不開。
粟強二十歲的時候,從省裡的交通學校畢業,被分配在老家東城地區的青山縣,在縣交通局當了一名普通的技術員。
那個時候,謝青松已經是東城地委委員兼青山縣委書記了,謝青松的老婆高素芝,當時是青山縣供銷社的人事股長。粟強的父親粟順是縣供銷社的副主任,論級別也就是個副科級幹部,但算得上是高素芝的上級和同事。粟強經常到父親的單位,見過高素芝,知道這個個子矮矮的胖胖的女人,就是謝青松的老婆。懂事的粟強見了高素芝,都是熱情地叫姑姑,因此給高素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後的二十幾年裡,謝青松一路升遷,先是做了東城地委組織部長,地委副書記,地委書記,然後到了省城裡,當了省委常委、江城市委書記,省長,最後在高建勳退二線之後,接了西江省的省委書記。他是從基層一步一步升遷上來的省委書記,在西江省,建國以來他是第一個本土產生的省委書記。他的老家在青山縣城南十幾公里的一個小山村裡,他也是青山縣建國以來走出的僅有的一個正省級幹部。
粟強認識了高素芝之後,知道這個女人有利用的價值,逢年過節,都會買上禮物,到高素芝家裡看望。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