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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楚晗先從床上爬下去的,走路姿勢有些尷尬。
房千歲從被窩裡露出一雙眼,眼波盪漾,威脅道:“不準走,敢走我強/暴你啊。”
楚晗轉身在這人屁股上狠狠踹了幾腳。
抬腿的時候,那地方好像又拉傷了……
嘲風殿下一翻身,敞開兩條大腿有滋有味地晾著,放肆地笑了幾聲,毫無世家風範與羞恥之心。
“你沒來的時候,說實話,我挺盼著你來的。”楚晗說,“現在,快滾回去了,明年這時候再回來。
“你這種獸/性未泯的無恥之徒,一年只能來一回。”
房千歲大笑。男人一般都把這種話當做完事後的“讚美”。
上一回來楚晗家小坐,房千歲在浴缸裡睡了個午覺,兩人還只是普通朋友,隔著一層,許多心意不能明說。
這回再次造訪楚晗的家,兩人並排睡在大床上,是彼此最親密的人。房千歲起來時沒穿上衣,下面套一條楚晗的大短褲,光著腳在房間裡慢吞吞溜達,看著就是這屋裡男主人的風範,當仁不讓。
楚晗在洗手間裡洗漱,房同學很沒臉皮地跟進去,從身後環抱他,再一樣一樣檢視楚晗平時用的清潔護膚品。不一會兒,這人臉上就塗了三色的面膜。
小千歲有好奇心,伸舌頭舔了一下上唇人中位置塗的面膜。
楚晗指著他:“面膜,不是吃的。”
小千歲意猶未盡,直接挖罐子嚐了一口:“海藻泥,還真是天然的。”
兩人像做盡壞事的孩子,擠在洗手間裡笑。
……
那兩天,楚晗帶著小千歲,在京城各處遊蕩,在寬闊的四環路茫茫車海中領略帝都黃沙漫天的春/日勝景。
房同學過來人間沒幾日,又磨糙了一層。這人把顯眼的頭髮用絨線帽遮起來,就露半張臉,再從楚晗衣櫃裡翻出羽絨服。
楚晗邊開車邊取笑:“我都穿單薄的一層羊絨衫了,你穿羽絨服幹什麼!”
房千歲委屈地不講話,緊閉車窗,將羽絨服帽子也套在頭上。空氣極幹,有霧霾,黃土高原那邊過來的沙子還特多,真不舒服。
靈界已恢復往日的山清水秀,壯麗河山。三殿下就只為楚公子千里迢迢破界而來。有楚公子生活的地方,才是他留戀難捨的桃源。
他們路過奧林匹克公園附近,河道很眼熟,那座熟悉的公路橋橫跨河上。
“我設計的。”楚晗指著旁邊一座相當氣派的場館。建築的線條簡約流暢,很有現代感。
“當真?”房千歲對楚公子又是一番上下端詳,怎麼都看不夠。
“嗯,是我們事務所的方案,斃了一家法國和一家比利時的公司。集體設計,不能算我一人的。”楚晗很誠實地解釋。
房千歲把車窗搖下來了,伸出頭去仔仔細細看那座帶有水榭效果的氣派建築,結果吃了一嘴土……
這人眼底流露很開心的情緒,那一瞬間好像冷血動物渾身都有了溫度。帶溫度的暖流從眼皮下流出來,融在嘴角。
楚晗忽然想起來:“你賄賂我爸什麼禮物,讓他這麼痛快從了咱倆?”
房千歲往後一仰,得意洋洋。
這人平日行事乖張,但人情世故進退禮儀還是懂得一些,該低頭時要低頭,該出手時就出手,而且在兩位泰山大人面前並不囉嗦廢話,不卑不亢,一招搞定。
楚晗追問:“到底是什麼?”
房千歲笑得有點兒壞,緩緩道:“那天把沈公子那兩人從車裡丟出去,我悄悄翻一眼鳳大人買到的牌子,把那幾只包包、鞋子換個顏色又買了一遍。有個鱷魚皮包,竟然限量絕版,沒搞到,我搞了一隻鴕鳥皮的,也湊合了。”
楚晗難以置信,在車廂裡笑出聲,瞬間腦補過幾天家庭聚會上,他珣爸爸拎著遠方來的三殿下孝敬的橘紅色鴕鳥皮男款愛馬仕,帥氣地出場……
“你另一個爹麼,其實心思有點難測。後來偶然發現,他用神木桌板給你做的兩把玩具刀,模樣仿的就是傳說中的上古名刀,名喚‘大夏龍雀’。這刀長三尺九寸,是一把青銅刃,正面龍騰鳳舞,背面刻一行篆字,‘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你覺著,你爹爹如果見著神都來的這把上古名刀的真容,會不會歡喜?”
楚晗愣了片刻,無話可說,湊過去親了這人一口。
晌晚,他們去大翔鳳衚衕的羅氏私房菜館填肚子。
楚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