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千歲雙眼明亮動人,吻完再看一看他,愛不釋手似的,突然將他抱起!
楚公子身高腿長,可一點兒不嬌小,比姓房的也不矮,這一抱不是那麼容易抱起來。他兩條大長腿都沒處擺,很彆扭地掛在房千歲胯上,被對方揉來揉去吃了豆腐。
楚晗這一道醋溜肝尖似的心情總算緩和了,鎮定地說:“聊得挺投機?可以跟我走了?”
房千歲皮厚得很,反問:“看你滿院子轉來轉去,這樣想念本王?”
“擔心你出不來了。”楚晗不客氣地嘲笑,“去見家長了麼,他是你乾爸爸?將軍大人下旨批准了你才抱我。”
“哈哈哈哈……”房千歲大笑,難得聽到這樣小心眼又醋意沸騰的話。他更喜歡這樣不帶修飾遮掩的真實的楚晗,偶爾小氣、尖銳,不必那樣善良,更無需多麼完美,反而更讓他感到親近可愛。
房千歲審視他,低聲說:“不問問我們談過什麼?”
楚晗:“你樂意說我就聽。”
房千歲:“也沒什麼,聊起那位鳳指揮使……”
馮翎是對房千歲講起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且都與鳳大人有關。原來,三太子的生母既然化作鳳鳥時生下這個活寶,小白龍身上就有鳳鳥一半血脈,龍鳳集於一身,在三界之內也算是獨一無二的靈物,也才有如此霸道血性,鬥天鬥地的。而那位鳳指揮使,當年也是九頭靈鳳滴下露水賦予了靈力。雖然不是同一只鳳,但又有共通的血脈淵源。
換個通俗易懂說法,這兩位可能屬於隔了數輩的表親。
楚晗驚呼:“本是同源,相煎何急啊。”
房千歲拉長了臉:“非我所願。”
世事就是這樣令人嗟嘆,越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越是易於陷入同族相爭,落入權力富貴野心的圈套,往來征伐,以至六親不認、手足相殘、生靈塗炭。以馮翎將軍的話講,嘲風太子與鳳飛鸞的六十年仇怨,就是兩人的造業,妥妥的一段黑歷史,如今終於和睦,化敵為友,解了一段冤孽,將來再不要為敵相鬥,這其中楚公子也功不可沒。
楚晗了悟,竟是這樣。
說起來,鳳大人下回再見著三太子,沒準還應該稱呼一聲曾曾曾叔公之類……就是不知鳳大人肯不肯在連襟之上再認一門親戚,親上加親了。
小龍圓滿度過這一關的修行,一定會在天界地藏王那個古板老頭子的功德簿小本本上,重重地劃掉一條劣跡,或許還能戳上一枚小紅花,臉上有光。
房千歲摟了人就想走,楚晗直覺這點認親的小事聊不出三盞蓋碗茶,拿住這人胸口衣襟問道:“還有什麼,都招了吧!關於我的事?”
“關於你為何不怕靈火?”房千歲微一聳肩,避重就輕,“你們楚家歷代奇人輩出,你父親就通曉一些奇門異術。你父親或許也不怕火,你擁有一些超乎常人的本事,也是情理之中。”
楚晗納罕:“……就這樣了?”
這小子八成又沒講實話。誰說楚珣不怕火了?他沒聽他爸和他爹提起過。
楚晗提醒:“還有那件事。”
房千歲微笑看他,耳語道:“房幃中事?”
楚晗很豪氣的:“你不好意思問,我去問他。”
房千歲趕忙拉住他:“我問過了……”
這人耳尖犄角處露出潮紅,莊重地說:“楚晗,你是名門世家之後,體質異於常人,因此你並不會受我所累。龍息對你絲毫沒有制約,你我儘管隨心所欲,上天入地,想怎樣就怎樣!”
楚晗:“……說真的?”
房千歲嘴角一勾,又不正經了:“不信今晚你我正式圓房,做了試試?”
“圓房”二字出口,兩人心裡都一顫,盪漾旖旎無法言說。房千歲意猶未盡,深深地看著楚晗,彷彿要剝開一層外殼,看透到他的靈魂裡。這人然後鄭重地單膝跪下,在楚公子面前,很珍視地,低頭俯身親吻了他的裙襬。
楚晗幾乎可以肯定,小龍有事瞞了他。然而那一剎那,他還是呆怔地站住了,沉浸在強烈情緒中,說不出一句質疑的話,也是感動到了……
房千歲握住他腳踝,彎腰時一頭銀髮垂在他小腿上,那時神情鄭重虔誠,像朝拜仙君天神一般,讓楚晗心裡恍然有了一兩分猜測。
三太子一俯身勝過無數句海誓山盟,還有什麼事值得他再輾轉糾結?眼底就是三生三世,一諾千年,更動聽的話都不必再說。
上方傳來一陣清潤爽朗的笑聲。楚晗一抬頭,馮翎將軍只著一身月白色中衣,卻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