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硯不知會被怎麼處置,就心痛如絞。
“然後?這丫頭在白家再也沒有然後了。”白姜氏斬釘截鐵。
“母親!”白振軒痛喊了起來,有憤恨有哀懇。
真娘上前勸白振軒道:“少爺,夫人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少爺你好。”
白振軒的淚已經落了下來,他抓住真孃的手,惶急道:“真娘,紙卷呢?我要換名字。我要換名字!”
“胡鬧!為了保護自己心愛之人,就可以讓無辜的那一個替罪嗎?”白姜氏更加氣惱,“真娘。趕緊去把雨墨和心硯兩丫頭叫過來。”
“是!”真娘領命去了。
白振軒見母親從未如此嚴厲過,知道心硯在劫難逃。便噗通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乞求道:“母親,求你饒過她吧,只要母親饒過她,兒子同意和王家小姐百日內完婚!”
“哥哥好糊塗,這是兩碼事,和王家小姐百日內完不完婚,這紙捲上的人都要處罰!”
白振軒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雲暖。妹妹這是怎麼了?她和心硯不是一向主僕情深嗎?為了保心硯,她還讓自己用雨墨頂包,事到臨頭,她不出手相助,反而避坑落井,這是為何?
“阿暖……”白振軒悽然地喚了一聲,心內便一陣重重地絞痛。
白雲暖上前附在白振軒耳邊勸道:“哥哥,心硯無礙。”
白振軒一顫,吃驚地側眼看白雲暖。
白雲暖拍拍他的肩,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笑容。
白振軒心下疑惑。難道自己剛才遞給母親的紙捲上寫的不是心硯的名字?可是自己先前抽到的一張紙捲上分明寫著雨墨,另一張不是寫的心硯,還能寫的是誰?
驀地。白振軒心裡一顫,另一張紙捲上寫的也是雨墨麼?
一定是的,否則,妹妹不會這樣處之泰安。
可是那紙卷是真娘端上來的,妹妹又怎麼可能對紙捲動手腳呢?
難道真娘和妹妹是同夥?
白振軒胡思亂想著,白雲暖已走回白姜氏身邊,不動聲色立著。
白振軒看白雲暖的目光充滿詢問,卻也沒有先前激動了。
這時,真娘領了心硯雨墨姐妹走了進來。
白姜氏看出去。只見心硯一襲粉紅衫子,沉靜溫婉。若出水芙蓉,雨墨則著鮮紅衫子。分外張揚。白姜氏一想到兒子紙捲上的人是雨墨的名字,便想起她是如何慫恿自己對兒子設局的,氣不打一處來,將手裡的紙卷揉成一團擲到雨墨腳邊去,冷聲道:“賤人,你看看少爺選的是誰?原來竟是你勾/引了少爺,我差點被你矇蔽過去!”
心硯不解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適才真娘並不肯說,只能錯愕地看著盛怒的夫人、高深莫測的小姐和一臉淚痕的少爺。
而雨墨蹲身撿起夫人扔過來的紙團,攤平了見紙上寫的赫然是自己的名字,腦袋嗡一下就炸開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她抬起目光,與白雲暖投過來的深不可測的笑容撞個正著。
是小姐,是小姐動了手腳!
“夫人,這其間有詐!我是被陷害的,少爺心儀的人明明就是心硯,少爺不可能選我的啊!”雨墨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辯解,一副狗急跳牆亂咬的模樣。
白振軒苦笑了一下,“雨墨,你一早就知道這事了?”
雨墨抬眼淚眼模糊地看著同樣眸底存淚的少爺,咬牙道:“少爺心儀的女子是心硯,為什麼要陷害雨墨?”
“雨墨,是你陷害少爺我。”白振軒差不多已經猜出事情來龍去脈,不禁憤恨地啐了雨墨一口。
心硯一頭霧水立在一旁,渾身發抖喃喃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心硯,不干你事,你且回聽雨軒去。”白雲暖想讓心硯抽身事外。
白姜氏卻道:“心硯莫走,心硯是雨墨的胞姐,有必要知道白家對雨墨的處置。”
“雨墨到底犯了什麼事?夫人待要怎樣處置雨墨?”心硯戰兢兢地看著盛怒的夫人,心知這回再難救胞妹了。
雨墨卻還抱著僥倖心理,企圖做困獸之鬥:“今日夫人讓少爺擇妾,少爺既然選了雨墨,夫人就應該兌現諾言,說服老爺讓少爺納雨墨為妾,書香詩禮人家不應該信守承諾,說到做到麼?”
一言出,大家皆啞然失笑。
“雨墨,你竟如此厚顏無恥,少爺當初就不應該向夫人求情將你討到梅香塢去,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報答少爺的。”真娘在一旁啐道。
白姜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