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此倚重真娘。”
真娘不吭聲了。
她對夫人終沒有外人看來的那般忠誠。
已繞過丫鬟們的耳房,走至廂房跟前。
紅玉打了簾子,綠蘿熄了燈籠,二人陪著真娘走了進去。
真娘見白雲暖坐在桌邊候她,一桌子八珍玉食,知是答謝宴,便笑道:“小姐這是給老奴開小灶嗎?如何當得起?”
“小姐覺得真娘當得起,真娘便當得起!”綠蘿笑。
紅玉卻盯著一桌子好吃的直吞口水:“真娘不要全吃光了,千萬留些剩食讓我和綠蘿也打打牙祭。”
綠蘿啐道:“自己貪吃,可別拉上我!”說著卻也對著滿桌美食喉頭生津。
真娘便笑吟吟端了一盤滷鴿子蛋過來,道:“去去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說得你們小姐多苛待你們似的!”
綠蘿紅玉笑著,卻把目光投向白雲暖。
玩笑歸玩笑,沒有白雲暖同意,那盤鴿子蛋再香她們也不敢接。
白雲暖遂道:“既是真娘賞的,領了下去吃便是。只是呆在耳房中,沒有召喚別出來。”
綠蘿紅玉這才歡天喜地接了盤子,向真娘道了謝,又向白雲暖行了禮,雙雙退出了廂房。
白雲暖便上前拉了真娘過來坐下,親自給真娘斟酒夾菜,真娘道:“小姐這樣就見外了。”
“心硯的事多虧真娘了。”白雲暖卻仍舊固執地道謝,舉杯先行幹下。
真娘回敬。
你來我往幾杯酒下肚,白雲暖忽然瞥見真娘現出哀傷的眸子來,只聽道:“救心硯,不過是為了救過去的自己。”
白雲暖一顫,不知真娘怎麼突然沒頭沒腦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頓時緩緩放下了酒杯,待要細聽真娘說下去,真娘卻一晃神,又恢復了自若的笑容,道:“過去的事休要再提,免得被夫人知道真相,心硯仍舊遭殃。”
白雲暖也不好再問,只當真娘是喝醉了,一句醉話而已,便轉移了話題,“過去的事是可以不提,可是往後呢?”
真娘道:“小姐是擔心心硯和少爺之間的情愫斷不了?”
白雲暖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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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同病
“心硯跟了我這麼多年,她的品性我是再瞭解不過的,即便真娘,你也是看在眼裡的,她和雨墨終是不一樣,可是她的身份如何能和哥哥修成正果?白家祖訓又是隻許娶妻不許納妾,所以唯有她和哥哥的情根斷了,才能在白家相安無事,否則母親哪一天知道了,她也是難逃責罰。”白雲暖擔憂道。
真娘點點頭:“眼下不單單要做心硯的思想工作,還要好生勸勸少爺,只怕少爺如果遺傳了老爺的多情心軟,就沒那麼容易和心硯各歸各位了,將來王家小姐娶進門來,恐生出不好的事端來。”
聽真娘當自己面誇讚父親,白雲暖還是有些不適。
這一世的父親對母親是否真的多情專注,誰也不得而知,現在的夫妻情深夫唱婦隨,不過是因為還沒經受考驗。而哥哥對心硯,恐怕比父親對母親要純真得多。
白雲暖此時不由同情起那未過門的王家小姐,將來她若得知丈夫的心裡一直住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又該如何處之?
正失神著,真娘道:“少爺那裡還需小姐多去勸慰,至於心硯,我抽空和她談談。”
白雲暖感激不盡,道:“雨墨畢竟是心硯的胞妹,雖然惡毒,可到底是替心硯背了罪名被攆出白家的,心硯心裡就更不好受了,但是我們白家絕不能再姑息養奸,但願心硯能明白我的苦心。”
遂舉杯與真娘對飲,二人一直秉燭夜談良久,真娘恐夫人夜半覺醒找她不著,便辭了白雲暖,回蘭庭去。
白雲暖要讓綠蘿紅玉相送,真娘不肯。徑自去了。
白雲暖一時心緒紛亂,又是擔心哥哥,又是擔心心硯。遣綠蘿紅玉去耳房看了心硯,說是已經睡下。自己這才草草歇了。
※
真娘因喝了幾杯,便有了一絲醉意,一個人提著燈籠,在入蘭庭的園門口駐了足,抬眼對著天上那勾新月期期艾艾地笑。
白玉書從芝闌館出來,遠遠地便見蘭庭的園門口立著一個人,月光不甚明晰,但他估摸著是真娘。便轉首對秦艽道:“你且去強金閣樓下找找我的一個錢袋,好像掉在那裡了。”
秦艽將一個燈籠遞給白玉書,便轉身進了芝闌館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