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你要替寧醫娘報仇,你衝我來。為什麼要拉晴歌下水?”
白雲暖的面色隱在昏暗的光線裡,她唇角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沒想到瑤卿比她料想得還要沉不住氣。
張易辰道:“寧家大藥房的滅門血案,果真是你乾的。十三弟。”
“九哥,你別聽那個女人挑撥離間。我為什麼要害寧醫娘?”瑤卿已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改了口風。無奈,張易辰已經識破。
“母妃宣我去宮裡,讓我不要插手寧家滅門一案。我就疑心是不是和你脫不了干係,否則母妃不會讓我不要管這一件事。”
“九哥,你誤會了。寧醫娘和我什麼仇什麼怨,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她!”張易辰伸手直指著瑤卿身後的晴歌。晴歌卻不為所動,彷彿早就痴傻,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似的。
瑤卿默然了,他不知道張易辰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他不能輕易多說,而露出更多馬腳。
“晴歌壓根兒就不會懷孕,你卻買通溫太醫幫著她欺騙本王,陷害阿暖,瑤卿,你為了晴歌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瑤卿只覺最後一層遮羞布也被人無情扯下,他僵在地上無法動憚。
“王爺,按之前我們的約定,成全他二人,放他們走吧!”白雲暖小聲地溫柔地提醒張易辰。
張易辰側眸溫柔地看了妻子一眼,再把目光落向地上狼狽不堪的二人,挺直了腰桿子道:“十三弟,你我兄弟一場,所有的事情我都不追究了,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既然深愛晴歌,我成全你,你們兩個走吧!”
瑤卿幾乎覺得自己聽錯了,可是張易辰重複了一遍道:“瑤卿,你帶著晴歌走吧!”
瑤卿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看著他的哥哥,昏暗的室內,張易辰像一尊黑色的雕塑矗立著。
白雲暖道:“十三弟,你還在猶豫什麼呢?王爺他願意成全你和晴歌呀,只要你肯放棄肅王爺的身份,便可與晴姨娘遠走高飛了,十三弟,你不是一向都很愛晴歌的嗎?怎麼,難道你捨不得王爺的身份?捨不得皇子的榮華富貴?”
瑤卿激靈靈一凜,從來沒有人將這樣一個選擇放在他的面前:愛情和尊貴。他要選擇哪一個?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他是那麼愛晴歌,可是這時這刻他發現自己猶豫了。
白雲暖繼續道:“或者,十三弟可以去向父皇和母妃請婚,但是晴歌畢竟是雍王府的妾侍,我想父皇和母妃應該是不肯答應這門婚事的。要是十三弟讓晴歌到了肅王府依然是妾侍的身份,說不定事情仍有轉圜的餘地。只是可惜,晴歌在雍王府內得不到的幸福,恐怕到了肅王府依然是得不到,畢竟晴歌不能懷孕,母憑子貴的機會她也沒有……”
白雲暖的話仍有餘音,屋子裡已充斥了晴歌的哭聲,那哭聲哀傷欲絕,彷彿如履絕境。
瑤卿回過身,看著可憐悽慘的晴歌,心痛無比,他痛苦地猶豫了一下,仍舊握住晴歌的雙肩,道:“晴歌,你不要傷心,我帶你走便是,什麼榮華富貴,什麼皇子王爺,我都不要了,我們一起遠走高飛……”
晴歌卻彷彿聽不見他的話似的,她越過他,爬向張易辰。瑤卿眼睜睜看著晴歌爬到張易辰腳邊去,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她拉扯著張易辰的衣袍下襬,仰著臉,神志不清地問著:“為什麼要放我走?是因為我不能懷孕嗎?她胡說!”
晴歌把手指向白雲暖,語氣激烈:“我懷過孕的,懷過的,瑤卿可以替我作證,我真的懷過孕的。真的,還有寧醫娘也可以作證!”
瑤卿只覺一瓢冰水當頭澆下,冰得頭皮發麻。
“寧醫娘已死,她如何替你作證?”張易辰蹲下身子,勾住晴歌的下巴,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寧醫娘死了?她怎麼可以死呢?她必須替我作證的。我會懷孕。我能懷孕,我懷過孕的!”
張易辰指著晴歌身後的瑤卿,冷冷道:“你問他!”
晴歌扭過身去。看著瑤卿,鬱結問道:“瑤卿,是你害死寧醫孃的嗎?你為什麼要害死她?她如果還活著就能替我證明我會懷孕的!”
瑤卿很害怕晴歌會再說出點什麼來,可是張易辰就在面前。他不能捂住晴歌的嘴。
“不錯,如果寧醫娘沒有被肅王爺害死的話。她的確可以替晴姨娘你作證,你會懷孕,不僅會懷孕,而且懷過孕。只是寧醫娘如果還活著,她只能替你證明那個孩子是你的,卻不是雍王的。而是肅王的!”
屋子裡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