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白雲暖問:“王爺怎麼沒隨你一同回來?”
白雲暖道:“皇上留他在宮中用膳。”
白雲暖便不再多問,讓人備了午膳與戀奴吃。
席間,白雲暖問他:“戀奴,你覺得表姐待你如何?”
戀奴道:“表姐待我有如親姐!”
“那戀奴可否對錶姐坦誠相待?”
戀奴點頭:“自然。”
白雲暖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戀奴你可有意中人?”
戀奴愣住。不知白雲暖為何突然問他此事。
“有麼?”白雲暖追問。
戀奴心裡一團亂麻,自己喜歡錶姐,這事如何啟齒?於是恍然地搖了搖頭。
白雲暖的心安了下來:“這就好,小姨和姨父昨日裡到王府找我,讓我為表弟訪一名門淑女配之。既然表弟沒有意中人,那表姐我就替你做了這月老,即日便讓你表姐夫將上京的名門淑女生辰八字都訪了來。擇一佳人與表弟做個良配。”
戀奴一時面色難堪到了極點。飯也吃不下,酒也飲不進,擱了筷子起身。對白雲暖做了個揖道:“表弟的事,不勞表姐操心。”繼而便不辭而別,讓白雲暖鬱悶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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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在王府不遠處停了下來,章思穎從馬車上下來。遠遠地看著大門口匾額上“雍王府”三個字,心裡嘀咕:果真是好大氣派的一座王府。怪不得哥哥是再不敢來上京了,光看那兩隻石獅子就凶神惡煞的,這王府裡住在決斷不是什麼善類。
章思穎又想自己這一生被強盜姦汙,被自己哥哥下藥落胎。一把年紀還嫁不出去,成了將要死在孃家的老姑娘,這一切都拜白雲暖所賜吧!還記得洛縣戲園裡自己第一次見到她。她就惡毒地詛咒自己會被強盜姦汙,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應驗在了她的詛咒上。不知她到底安了什麼心!
自己人生失意時,白雲暖卻春風得意,嫁給堂堂雍王,生兒育女,家宅興旺,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她慘敗的人生比起來,白雲暖的日子就像是在天上飛,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她到上京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為了替阿念討什麼公道,而是不想讓白雲暖過好日子,她想攪得她不得安生。
這輩子,她章思穎無論如何都見不到她白雲暖好!
章思穎看著雍王府那兩扇緊閉的大門,尋思著如何進去,如何到白雲暖跟前去,為阿唸的死興師問罪。正在心裡盤算著,一頂轎子從她身邊經過,停在了雍王府大門口。幾個小黃門跑過來,掀了轎簾,轎子傾斜,從轎子裡下來一人。錦衣華服,風度翩翩。一小廝喚道:“王爺小心。”
王爺!
章思穎心裡一顫:雍王府的王爺,莫非是白雲暖的丈夫?
那男子大步向前走了幾步,又回身對身後的小廝交代了幾句什麼。
章思穎一見那男子的容貌,登時三魂七魄全都飄了起來: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章思穎正花痴得流著口水,張易辰卻已經轉身大步入了王府。
雍王府那兩扇大門重新合上,章思穎悵惘不已。她回身默默上了自己的馬車,對車伕道:“先尋家客棧讓我住下。”她要重新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該換種方式給白雲暖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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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辰回到安品園,並不急著用晚膳,而是拉著白雲暖很有些興奮道:“你猜,今兒皇上留我在宮中所為何事?”
白雲暖一邊給張易辰打扇子,一邊問道:“何事啊?”
張易辰神秘兮兮一笑:“是戀奴表弟的好事到了。”
白雲暖一愣:“啊?”
“皇上看中了戀奴,欲招他為駙馬,將小公主靜依許配給他。”張易辰非常興奮,“靜依今年十六,戀奴今年十八,兩人正好相配呢!”
白雲暖訥訥道:“公主?駙馬?還真被小姨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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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皇上欲召戀奴為駙馬的訊息時,整個尚書府都炸開了。
眾人都是一片聲地叫好,戀奴卻鬱鬱寡歡。
“公主是皇上的女兒,我可伺候不起,你們就那麼想看我被她欺負啊?”戀奴熬腸刮肚想著拒絕的法兒。
楊沐飛道:“皇上的這個小公主可比不得其他公主,她從小就溫柔恭順,賢良有禮,絕不是驕縱任性之輩,弟你只管放心娶她。”
姜女道:“真的嗎?這樣。我可徹底放心了。雖然皇帝的女婿不好當,可是皇帝要你當他女婿,你難道還能拒絕不成?莫說公主品貌雙全,就是個醜八怪,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