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引了你沐飛表哥對不對?且不說王麗楓是個棄婦。她還滑過一次胎,阿暖哪,你沐飛表哥怎麼能這樣?放著好好的你不娶,要撿人家的破鞋?他可是我們楊家的長子嫡孫,他怎麼能這麼對待父母呢?”
面對姜女的哭訴,白雲暖不知如何安慰,她說什麼都是不合適的。而楊勤封也是一臉黑雲壓城。在場所有人只有駱雪音還保留著置身事外的輕鬆。
驀地。姜女拍案而起。恨恨道:“老爺,你和我去一趟白家,找那王麗楓好好算算賬。禍害完我們振軒不夠,還要禍害我們沐飛了,合著表兄弟二人都要被她禍害死她才高興!”
說著,拉了楊勤封便去了王家。
“父親。您不阻止嗎?四姨情緒激動,這可是要出亂子的呀!”白雲暖急著懇求白玉書。白玉書卻為難道:“這說到底是楊家和王家之間的事情,咱們白家如何插手?”
駱雪音一旁道:“老爺這話是不錯。”繼而又轉向白雲暖:“這件事,你得聽你父親的。”
白雲暖看看白玉書又看看駱雪音,心裡鬱悶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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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軒正在祠堂內抄寫佛經。仍舊地重孝在身,仍舊地一臉死寂。
白雲暖驀地闖進來,把他嚇了一跳。
他停筆。雲淡風輕問道:“你這樣急匆匆的,做什麼?可是那裡著火了。”
“確是十萬火急。”白雲暖遂把楊沐飛修書讓父母來洛縣提親。姜女和楊勤封聽說沐飛要娶王麗楓雷霆震怒之事都說了個遍,繼而喘著粗氣,急道:“哥哥,只有你能去勸得動四姨四姨夫了,你去王家把他們勸回來吧!”
“我去不得,”白振軒不為所動,“王家人看到我,只怕是怒火中燒,事情就更難辦了。”
“哥……”白雲暖鬱悶。
白振軒現在除了抄經懺悔,真個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白振軒又道:“人是楊沐飛要娶的,你應該找楊沐飛去幫忙,至於我,沒有身份,也沒有資格去幫忙。”
“可是我找不到沐飛表哥。”白雲暖著急。
“那可能,他已經去王家了。”白振軒說著又低頭繼續抄經。
白雲暖沒法只好去書香堂找安宇夢,安宇夢肝膽,自然是和白雲暖一起出發去了王家。
白雲暖和安宇夢抵達王家時,王家早已鬧得雞犬不寧,姜女和王邵氏吵架,王祥康則和楊勤封對罵,王家叔叔王建一家也來了,眼見著姜女和楊勤封幹不過王家人,理屈詞窮就只能剩了乾癟癟的幾句罵詞翻來覆去如炒剩飯一般。
白玉暖和安宇夢沒看見楊沐飛的蹤影,只好將姜女和楊勤封帶走,臨出王家的門時,王祥康放了狠話道:“我妹妹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我們孃家養她一輩子,也絕不會給你楊家做媳婦,你楊家就等著斷子絕孫好了。”
王祥康那樣斯文的人都罵了粗話,想必是又羞又氣,到了極致。
姜女還要理論,硬是被白雲暖和安宇夢帶走了。
四人乘坐馬車回到白家時,亦沒有看見楊沐飛的身影。姜女起先還能說些氣話,“這樣不爭氣的兒子不如死了乾淨”,一個時辰後,還不見蹤影,便有些著急了。
白玉書派了家人、院子整個洛縣都找了個遍,也不見楊沐飛的蹤影。到了晚間,王家來了一撥人到白府要人,說是楊沐飛將他們家小姐拐跑了。
姜女和楊勤封又恨又氣,又召集了白家的家丁出府門去向王家討人,兩邊相持不下,都驚動了縣衙,最後在縣衙的勸說下,兩邊人都散去。
這樣一鬧,便到了亥時。
駱雪音讓南湘送了一封書信到聽雨軒去給白雲暖,說是楊沐飛走前留下的,讓轉交給姜女和楊勤封。駱雪音覺得自己的身份不便多參與楊家的事,還是由白雲暖轉交為宜。
白雲暖讓綠蘿紅玉掌燈,自己在燈下拆信閱看,方知楊沐飛和王麗楓真的私奔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這二人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幹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白雲暖反覆將信看了好幾遍,楊沐飛在信中一直強調“自己的人生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幸福要自己爭取,走自己的路隨他人閒言碎語”,這樣驚世駭俗的話怎麼會出自沐飛的口呢?他熟讀經史子集,知道禮義廉恥、忠孝節義,怎麼會突然如此開化?
白雲暖心頭靈機一閃,會不會是駱氏挑唆的?她這個行止異常、出其不意的繼母確有可能。可是,沐飛昏了頭,難道王麗楓也昏了頭嗎?聘則為妻,奔者為妾,父母國人皆賤之。他們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