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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姐和溫姐夫替阿暖好好孝順父親。”

白玉書眼裡溼漉漉的。

而白雲暖微笑著看著駱雪音,撫摸著她圓鼓鼓的肚子道:“我也把我的父親還有弟弟妹妹交給你了。”

駱雪音鼻子一酸,她抱住白雲暖,在她耳邊小聲道:“阿暖,我和寧彥商量好了,我們不會讓你殉葬的,一定不會!”

白雲暖臉色一變,她抬頭看著她,像是命令,又像是囑咐:“無論如何都不允許你為我冒險!”

這個話題戛然而止,因為雍王府接親的人到了。

楊沐飛對著白雲暖行了個禮,然後道:“王妃,此番奉皇上旨意,讓肅王瑤卿代替雍王與王妃拜堂行禮。”

肅王瑤卿?白雲暖心裡打了個疑問。(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七章 靈堂上的女兇手

白雲暖直至在雍王府內拜完堂成完親,亦沒有見到肅王瑤卿的面,因為紅蓋頭始終遮著她的臉。她也無心去猜想代替張易辰與她三跪九拜的男子是何等樣人,只是聽楊沐飛提過肅王瑤卿是雍王的同胞弟弟,皇帝的十多個兒子裡頭,只有肅王瑤卿和雍王張易辰是同母所出,所以讓肅王瑤卿代替兄長與白雲暖行禮拜堂,也是情理中事。

而白雲暖和張易辰的婚禮成了這天整個京城熱議的話題。

百姓們說,分明是體面的王爺王妃的婚禮,卻沒有一絲喜慶的意味;分明奏著歡天喜地的鑼鼓,卻成了送葬的哀樂。

白雲暖自從拜別白玉書和駱雪音之後,一路上淚水就沒有斷過,只為悼亡她那戰死沙場,來不及同衾共枕的丈夫。

所有禮畢,喧囂喜慶的鼓樂聲退去,白雲暖被送進了一間屋子,周遭安靜得出奇。

沒有綠蘿,沒有寧彥、小七,亦沒有鍾離雪、美善和傑將軍。

白雲暖一個人站立了許久,只覺得周遭寒氣逼人,一片陰森森的,她終於掀開了紅蓋頭,但見一片眩目的白。

沒有軟語溫存,沒有輕憐蜜愛,有的只是這一片慘淡的觸目驚心的白。這不是*一刻值千金的花燭洞房,而是素帷白幡、白燭悽清的靈堂。靈堂中央擺著一具沒有蓋上棺蓋的棺木,供桌上擺著兩尊已經刻好雍王和雍王妃字樣的牌位。

夜涼如水,窗外的梧桐樹因風搖擺,枝葉颯颯如水泛漣漪,風弱那聲響就淡了,風強,那聲響又緊了。聚聚散散。沒完沒了。

搖動的葉影落在窗戶紙上,好似訣別的手,而不絕的風有如一聲比一聲更狂肆的吶喊。

白雲暖手裡的紅蓋頭滑到了地上。她默默凝視著靈堂中央那具棺木,半晌。不知不覺,看著看著,便痴了。

耳邊是悽迷的風聲,在靈堂中盤旋著,隱隱約約傳來低沉的嘆息,彷彿有人在風中回應她的獨白。

“王爺……”白雲暖輕喚一聲,心裡沒有任何害怕,有的只是柔波萬丈。如汩汩冒出的水底溫泉。她輕輕地走向那具棺木,站在棺木旁,她望見了她的新郎。

張易辰哪裡是中毒而亡?分明是睡著了。蘭嶼回來已停屍月餘,竟和活人並無二致,面色栩栩如生。

白雲暖看著張易辰的面容,不知不覺笑了起來,她喃喃道:“他們一定是搞錯了,王爺,你哪裡是中毒而亡了?分明是睡著了而已,你只是睡著了而已。他們都誤會了,讓我來喚醒你吧,王爺……”

白雲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張易辰的面容。他的肌膚雖然冰冷,卻一點兒都不像是失去生命跡象的肌膚。白雲暖有些歡喜地將手遊移到了張易辰的鼻前,白雲暖臉上那一抹歡喜這才淡了下去,像夏末的花朵,一點一點蔫掉。

沒有鼻息!沒有任何鼻息!一點鼻息都沒有!

所以,她的丈夫,她的王爺,她的新郎的確是死了。

白雲暖僅存的一線希望也破滅了。

她用手捧著張易辰的面頰,淚水滴滴答答往下落去。打在了張易辰面頰上,她道:“我能把希望寄託在你重生這一件事情上嗎?我能不能祈禱你像我像心硯一樣可以死而復生一次!這樣的希望是不是很渺茫?”

正哭著。靈堂外傳來了窸窸窣窣一陣腳步聲,繼而便有一隊人進了靈堂。

“奴才王瑾叩見雍王妃!”一個尖細的太監的聲音在靈堂內響了起來。白雲暖拭乾淚,直起身子回頭面對著跪於眼前的一隊太監。

白雲暖見為首的太監看起來年長些,資歷想必也是老的,他自稱王瑾。又見王瑾身後的小太監手上高舉托盤,托盤上是摺疊整齊的三尺白綾,便知該來的終於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