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
白雲暖頓時心軟了,她吩咐丫鬟們道:“將早膳端進來吧,我要陪王爺用早膳。”
丫鬟們自去準備早膳,白雲暖拉了張易辰的手,二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在安品園內吃了早膳。
早膳是鍾離雪和美善伺候的。早膳期間,鍾離雪提醒道:“王爺和王妃要如何處置晴姨娘?昨兒夜裡,太后娘娘可是下了懿旨,讓王妃親自處理晴姨娘的。”
白雲暖放下筷子,接過美善遞過來的布巾,拭了嘴,然後平靜地看著張易辰,“王爺要如何處置晴姨娘?”
張易辰道:“皇祖母讓王妃親自處置,本王怎可越俎代庖?”
“可晴姨娘到底是王爺的人,又是母妃的親侄女,再說昨兒夜裡的事,王爺也知道那藥未必就是晴姨娘下的。”
張易辰蹙起了眉頭,他看著白雲暖白皙的面容,清澈的眼神,宛若一隻無害的小白兔,便嘆口氣道:“阿暖,你太善良了。”
白雲暖只是在心裡道:我不過是不想讓愛我的人覺得我惡毒罷了。
張易辰道:“皇祖母既然說了由你處置,就全全由你處置了,本王不干涉!”
“那阿暖處置重了,王爺可不許心疼表妹。”白雲暖開玩笑。
張易辰特經不起白雲暖這樣的玩笑,酸溜溜道:“阿暖難道還不明白本王的心嗎?”
白雲暖擔心他急得要賭咒發誓了,忙轉而問鍾離雪道:“晴姨娘現在何處?”
“在園子裡跪著呢!”鍾離雪答。
“這樣冷的天氣,外頭還落著雪吧?”白雲暖忙起了身,“隨我出去看看。”
鍾離雪和美善福了福身子,給白雲暖加了衣裳,便跟著去了園子裡。(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這年春天
園子裡極靜,處處銀裝素裹。晴歌就跪在那雪地裡,掩面而泣,忽而聽到腳步聲,她便將手從臉上拿下來,只見玉色衣裳的白雲暖眉目姣好地從迴廊上走過來。她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美善和鍾離雪。
三人已走到臺階上站著。
白雲暖披著厚厚的銀色大氅,內裡卻是上用薄江綢料子製成的衣裳。雪風吹著那繡了繁密花紋的袖子離了手腕,又伏貼下去,旋即又吹得飄起來。繡花雖繁,顏色仍是極素淡,碧色絲線繡在玉色底上,淺淺波漪樣的紋路。衣袖飄飄地拂著腕骨,若有若無的一點仙氣飄飄,那樣美,看得晴歌好不懊惱生恨。
情敵跟前,怎能氣短?
晴歌不哭了,跪在那裡,也顧不得寒冷,只是重重地咬住唇。
白雲暖見她鼻翕微動,知道她心裡不忿,卻見她不討饒也不咒罵,只是那麼跪著,倒有幾分風骨。便道:“晴歌,你可知錯?”
“知錯又如何?不知錯又如何?晴歌今日落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便是。”晴歌已凍得牙齒打顫,說起話來也是寒氣逼人。
“看在王爺面上,這一回就這麼算了,你好自為之吧!別跪著了,回樂淑園去吧!”
晴歌有些不可相信,白雲暖竟然這樣就放過她了。但是在她狐疑的目光中,白雲暖已經摺身走遠。
晴歌在宮裡折騰了一夜,又在雪地裡跪了許久,被送回樂淑園時便昏倒了。白雲暖遣人去請了郎中來替她看治,也做到了仁至義盡。
※
正月到元宵的這段時間,張易辰一直在家修整。額頭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了個淡淡的疤。雪也化了。晴光向好。白雲暖道:“王爺可否陪我去看看七尾?”
張易辰當然願意,讓侯伯勇去傳安宇夢同去。
白雲暖道:“相見不如懷念。他二人還是不要再見面的好。”
於是,白雲暖帶了鍾離雪。張易辰帶了侯伯勇,輕車簡從。嚮明德寺而去。
一路柔柳抽芽,小草冒尖兒,偶爾有灰雀撲翅飛過山石。天與地已經展露春的端倪。天兒雖然還是冷著,但風裡已經赫然有了一絲暖意。
明德寺外山嵐深濃。寺前幾株蒼勁的銀杏樹幽靜、肅穆地立著。但聽得誦經唸佛之聲和悠揚的鐘聲一起從寺內飄了出來。
張易辰扶著白雲暖下了馬車,讓侯伯勇和鍾離雪將王府裡帶來的財帛供奉給寺院,向住持詢問了些洛七尾的近況,住持道:“圓空一切安好。”
張易辰和白雲暖便略略安了心。
住持又道:“只是相爺大人來過寺裡幾回,圓空並不願與他相見。”
張易辰有些擔憂地看著白雲暖。“圓空不願意見相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