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暖道:“只怕接下來的一年半載,王爺亦不會與本宮同房,他是要全了本宮替母守喪的孝心。”
綠蘿恍然大悟:“王爺對王妃真是有心,只怕他日日宿在書房,王妃會落個不賢惠的名聲,可綠蘿也不想王爺去宿晴姨娘的樂淑園。”
“王爺自有主張,何必你一個小丫頭瞎操心?”白雲暖笑著奚落綠蘿,綠蘿想想也是,遂不再糾纏。
接下來的時間,張易辰果是白日與白雲暖同吃同談、同進同出,一到夜晚就宿到了安品園的書房裡。
不消數日,這個風聲兒便傳到了宮中肖德妃的耳朵裡。
肖德妃對貼身宮女繁香抱怨道:“這雍王和雍王妃到底是怎麼回事?雍王不一直鍾情於雍王妃的麼?怎麼大難不死,倆人反倒生疏了?聽說雍王自回到王府,夜夜宿在安品園的書房裡。敢是那雍王妃因為本宮讓晴歌陪同雍王去山莊療養一事而鬧彆扭,故意冷落雍王?”
繁香道:“不至於吧?想王爺和王妃兩人都是經歷了生死,至死不渝的有情人,怎會為小事而想不開?”
肖德妃不認同:“未必,女人心,海底針。繁香,你還是替本宮去雍王府走一趟,探探虛實,務必替本宮對雍王妃敲一敲警鐘。”
繁香領命而去。(未完待續)
第兩百零三章 訓婢
白雲暖正與張易辰在窗下下圍棋。
白雲暖三局兩勝,張易辰豎起大拇指,讚道:“愛妃棋藝贊一個。”
白雲暖謙虛道:“臣妾不過班門弄斧,是王爺有意讓著臣妾。說到棋藝,臣妾哥哥倒可與王爺對峙上幾局的。”
張易辰饒有興致道:“哦?改日請大舅兄到咱們王府,與本王殺上幾盤,看看愛妃你是不是替他吹虛牛來著。”
白雲暖臉頰一紅,輕聲道:“臣妾不敢。”這樣應聲著,真覺得自己心虛了一般。
張易辰笑道:“既然不是吹牛,為何臉紅?是愛妃的臉皮比尋常女子更薄些嗎?”分明的挑逗之意全在流轉的眼波里,白雲暖的臉更紅了,一顆心如急鼓一般亂跳,急忙從棋盤旁起身,欠身施禮,答道:“是臣妾哥哥只怕近日分不開身,臣妾有位姐姐寄居在桃花塢內,這幾日怕就要生產了,臣妾的哥哥要留下來照顧她。”
張易辰“哦”了一聲,伸手來拉白雲暖,憐惜道:“瞧你這拘禮的模樣,你我夫妻之間還這樣生分嗎?”
雖是怪責的話,白雲暖聽得心裡又是一番甜如蜜。從前自己對章乃春、對溫鹿鳴都諸多挑剔與推辭,終於嫁了如此良婿,實在是挑剔對了。有道是好貨沉底。
二人正矯情著,綠蘿冒失失跑了進來,見張易辰拉著白雲暖的手,她立即尷尬地又要退出去,嘴裡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這就出去!”
白雲暖從張易辰手裡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對綠蘿正色道:“回來!”
綠蘿迴轉身,吐了吐舌頭,垂頭走到白雲暖和張易辰跟前,屈膝跪到地上去:“奴婢拜見王爺王妃。”
白雲暖已坐回張易辰對面去。見綠蘿手裡拿著一封信箋。便道:“你手裡拿著什麼?”
“老爺寄來的家書。”綠蘿將書信呈給了白雲暖,白雲暖拆開看了不由大喜。
張易辰見她喜上眉梢,便好奇道:“什麼好訊息。不與本王分享?”
白雲暖道:“是臣妾繼母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張易辰聽了,也喜道:“如此好事。理應道賀。愛妃繼母乃是皇祖母的義女,只怕她老人家那兒也定然有賞的,咱們的賀禮不可搶了她老人家的風頭。”旋即喚進親信侯伯勇。
風清揚戰死沙場,張易辰的親信就剩了侯伯勇。侯伯勇進來時,因著白雲暖在場,只能目不斜視,中規中矩地單膝跪地,很是刻板敦厚的模樣。
“奴才侯伯勇參見王爺王妃!”聲音倒是響亮。
張易辰吩咐了侯伯勇為白雲暖剛出生的弟妹白靈白清準備賀禮一事。侯伯勇領命退了出去。
白雲暖立即起身向張易辰行了全禮,道:“臣妾替弟妹多謝王爺。”
張易辰仍舊拉過白雲暖的手來,見她的手柔若無骨,白皙如玉,心生憐意,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
綠蘿一旁見張易辰和白雲暖恩愛曖/昧,正覺尷尬,忽聽張易辰問白雲暖道:“聽府內的嬤嬤說,王府內伺候你的丫鬟婆子,你一律不用。你是王妃,該有王妃的做派,身邊伺候的人人手不足可不成體統。”
“臣妾身邊有綠蘿、阿雪和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