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裡得到的,你不管出於何種目的贈這方手帕,這贈帕都毀了乾淨。”
雍王的眸子裡又射出迫人的寒光來,白雲暖心口像堵了什麼東西似的。她悶悶不樂地起身,向雍王福了福身子,道:“帕已贈到,如此,阿暖就不打擾王爺安歇了。”
說著,便向外走去,還沒走到門口便被雍王一把拽了回來。
“你可是因為我燒了帕子而對我生惱?”雍王質問道。
白雲暖突然覺得有些累,又有些怕,眼前的男人對她而言陌生得像一個謎,她對他一無所知,卻要將自己的一生如此刻自己的手一樣交付在這個男人手中,這實在是一場毫無勝算的賭局,比嫁給章乃春還要可怕。可是他是皇帝的兒子,是王爺,是強權的代表,自己只是個弱女子,哪怕前程可怕如臨深淵,她亦無法逃遁。一道聖旨已經禁錮了她的前程。就如此刻,他的手將她的手握得生疼,她卻不能掙脫一般,甚至連掙扎都不能。
“你可是惱我了?”雍王重複了一遍問話。
白雲暖眼裡噙淚,哽咽道:“不敢。”
“為何不敢?”
“王爺,你弄疼我了。”
雍王看見白雲暖眼裡已經蓄滿了淚水,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自己是練武之人,隨便一點力道都不是眼前這個柔弱女子所能承受的,果見白雲暖手腕上已是一圈烏青。
“對不起……”雍王有些急躁地去翻自己的醫藥箱子,可是奴僕不在身邊,他找不到藥箱,而他此刻又不願意有旁人進來打擾他和白雲暖的二人世界。
白雲暖已經察覺他在屋內如無頭蒼蠅一樣是在尋找什麼,忙道:“王爺,不礙事的,我自己回府擦些化瘀的膏藥便可以了。”
白雲暖委曲求全、隱忍謙讓的態度讓雍王更加有些抓狂。他懊喪道:“我燒那帕子是因為你不應該將那帕子隨隨便便贈給別的男子!”
白雲暖的面色瞬間難堪至極,她覺得今夜自己有些自取其辱的意味,她背脊一僵,對雍王道:“王爺誤會了,那帕子不是阿暖存心相贈,誠如你所見的帕子上的桃花灼灼其華,夭夭美麗,實際上它只是被弄髒了而已。王爺早些安置,阿暖告辭了。”
白雲暖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她沒有回過頭去,甚至理不清此刻自己的心緒,她道:“此去蘭嶼,征程兇險,王爺多保重。”
白雲暖剛走到門檻外,雍王就喊住她:“阿暖,等我回來。”
白雲暖回頭,悽然一笑:“聖旨已下,我能不等你回來嗎?阿暖只願真的能等到你回來,阿暖不想做望門寡。”白雲暖說著,步履凌亂地跑走。
白雲暖跑到院子門口,只見松塔不見白振軒的蹤影,便道:“少爺呢?”
松塔指了指隔壁的院門,道:“少爺被相爺派來的人請去了。”
白雲暖不由愣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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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虛驚
洛甫背手站在珠簾之內。隔簾望出去,隱約看見一襲藍色大氅的白振軒款款走來。洛甫只覺春光澹宕,香氣氤氳,一陣陣從簾縫外透進來。白天的時候,陪著皇帝參加強金閣竣工儀式,他對白家這位少爺只是驚鴻一瞥。此刻,隔簾才得以細細端詳,竟是個螓首蛾眉、桃腮櫻口的絕色。男子美成如此,也著實罕見。
白振軒撩簾入內的一剎那,洛甫的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去年元宵,慧澤大師原說過安排了白家少爺為他撫琴,後來到了閣樓,竟無端換成琴官,並託稱白家少爺有病,看來白家少爺的病是在心上,定是有誰事先透露了自己斷袖的癖好,以至讓白家有所防範,李代桃僵,魚目混珠。可恨自己不知是計,還領了人家的情,不但為白家牽線,獲得了皇帝撥的三百萬兩修繕款項,而今竟連女兒的婚事還得分人家一杯羹。就連大女兒洛七騅之死亦和此事有關聯,如若自己沒有將琴官帶到京城,大女兒便不會有此禍事。新仇舊恨,令洛甫一時之間好不怨恨,對白家的隔閡也更重了。
白振軒已走到洛甫跟前,向洛甫恭謹下跪,作揖道:“小侄振軒拜見相爺。”
洛甫的目光冷冷地打在白振軒身上,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驚豔之中又夾雜著忌恨與怨惱。
“不知相爺深夜召見小侄,有何貴幹?”白振軒恭謹問道。
洛甫轉眼便已換上一臉和煦笑容,他一邊扶白振軒起身,一邊親自給他倒了茶道:“本相與白家淵源匪淺,賢侄實在不必行此大禮。”
白振軒聽洛甫言語和藹,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