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就是白折騰。”
凌曄沉默了下,伸手摟住冷子琰的腰。
“喂……你……”冷子琰推了下,那個人的唇還是不帶絲毫含糊地貼上來。
“閉眼。”
“為什麼要閉?”
“怎麼教都教不會,”凌曄嘆氣,“沒見其他情侶親嘴都要閉眼,這樣才投入,懂不?”
冷子琰一口咬上去,惡狠狠的,把凌曄一張唇咬得又紅又腫,“剛才你也沒閉。”
“那是因為我想看著你,”凌曄眯起眼笑,“閉上眼,就沒法看你了。”
將軍府。
管家輕輕敲了下書房的門。
“進來。”
書房很大,光線明亮,坐在書桌前的男人有著刀鋒似的眉,鼻樑高挺,不怒自威。他手裡翻著報紙,正看得認真,絲毫沒有抬眼的意思,“什麼事?”
“將軍,少爺在樓下。”
“那麼快?”將軍看了下手腕處的表,似乎並不怎麼上心,“讓他去射擊館,今天再不能讓老師滿意,有他受的。”
“不是,將軍,”管家彎了下身,“是大少爺。”
樓上的門開啟,凌曄聽到聲音後,整了整衣服站起來,背挺得筆直。
旋轉樓梯上腳步聲漸近,凌曄微微抬頭,望過去,又把眸垂下,“父親。”
“哦?這是在叫誰?”將軍冷笑著問身邊的管家,“他在叫誰?”
儘管服侍將軍多年,管家還是當即冒出一身冷汗,不敢接話。
將軍哼了聲,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翹起腿,“怎麼不繼續住冷家,回來做什麼?”
“父親,昨天的新聞釋出會……你真認了野雞?”
“當然,我兒子我怎麼不認?”將軍掀了下嘴角,“這個兒子又聽話又有能力,更不會為了個男人與我反目成仇,可是十分討我歡喜。我不僅要讓他認祖歸宗,還打算帶他進入軍界,以後,這將軍之位便是他的。凌曄同學,你今天來,是有什麼話說嗎?”
將軍字字譏諷,凌曄只當不聞,“母親呢?”比之將軍粗獷的面部線條,凌曄顯然要精緻不少,但不笑的時候,同樣的凌厲逼人。
“母親?你還知道自己有個母親!”將軍似乎突然被惹怒,站起來,“啪”地聲狠狠甩了凌曄一巴掌,“早就被你氣病,在上面躺著!”
墨黑的瞳孔驟然一縮,凌曄緩了口氣,冷笑:“所以你就乘著我母親病的時候,把那個野種撿了回來?”
“請注意你的言辭,”胸膛緩緩起伏了一陣,將軍慢悠悠地坐回沙發,又是一幅若無其事,誰也不在意的表情,“真要說野種也是你,自己的爹媽不認,偏要蠢到愛上一個男人,呵,不是野種是什麼?”
凌曄偏過頭,“母親的病……”
“死不了。”將軍彈出支菸,站旁邊的管家趕緊彎腰替他點上。
凌曄忽然開口,“我想進軍部。”
原本正低頭點菸的將軍聽到這話,眸裡閃過絲精光,他抬起頭,左手在沙發上輕輕敲了敲,語氣平和,“不是和那個男人在學校過得很好,不是一個屋簷下,每天同進同出同吃同睡?怎麼,突然又想去軍部鬧騰鬧騰?”
“父親……”
眯起眼,將軍乾脆道:“想進來也可以,很簡單,離開他!”
102。
晚上十點,天空漸漸飄起小雪,晶瑩的雪花在夜空中肆意飛揚。
教學樓的燈陸續熄滅,學生一個個走掉,整片教學樓看起來沉默而安靜。
冷子琰打著傘,靠牆站著,在最後一間教室的燈熄滅後,本就不耐煩的情緒上升到極致。難得來接他一次,莫非其實他沒上課?
最後走出的學生果然不是凌曄。
冷子琰有些失望。
正好接了個君痕的電話,問他穿得厚不,冷子琰捏緊身上的校服領口,不敢說自己裡面只穿了個背心,此時在冰雪中,正冷得打抖。
“你在外面?”
“啊……是。”冷子琰打了個噴嚏,撥出的熱氣匯成煙,一個勁往上冒,“餓了,出來買些吃的。”不眨眼地撒謊。
“怎麼不叫凌曄?”
這是兩個月來君痕首次提凌曄這個名字,冷子琰提高警惕,滿不在乎道:“為什麼要叫他?我自己出來買不就得了?”
君痕似乎不喜歡這個話題,“那你早點回去。”
說完,隨便扯了些,便掛了。
“又不高興?”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