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幾乎挨著彼此。
太近了……冷子琰想……那個人要是往這邊傾一下,嘴角一定能碰到他。
他的呼吸,又輕又緩,沉沉的,又薄得透明。
他的唇是桃花一樣的顏色,粉嫩嫩,看起來很乾淨,糖果一樣甜。
其實最好看的還是那雙眼,狹長,眼尾上勾,即使面無表情,眼睛也是俏生生的,風流無限。
按理,有這種眼形的人最是濫情,偏偏這個人……
冷子琰瞳孔霍然放大,一口咬在下唇。
凌曄見他忽然自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見對方又猛地站起身,惡狠狠瞪了他兩眼,上樓,砰地聲關上自己門。
“學長好凶。”
“嗯……”凌曄端起冷子琰給凰影泡的茶,輕輕抿了兩口,“間歇性抽風。”
冷子琰靠在門背上望了下天花板,吐出口氣,翻出手機給君痕發簡訊:喂,我很想你。
算起來,都十幾天沒見了。
難怪自己會對凌曄胡思亂想。
君痕:‘我現在很忙……要不……週末見?’
冷子琰:‘算了,我只是告訴你我有在想你。’
君痕:‘我也想你……下次我做好吃的給你吃。’
冷子琰:‘我又不是飯桶。’
君痕:‘……好像差不多……’
冷子琰偏頭笑了下,他手心正夾著情報部部長的照片,點燃,照片燃燒成灰。
扔入垃圾桶,進與臥室配套的洗手間把手尖的灰燼沖掉。
他看了下鏡子,鬼使神差地脫掉褲子,露出屁股。
屁股上被踢出的淤青早就好了,他揉了揉,不知怎的,有些犯疼。
他記得自己有次在凌曄面前無意中說屁股痛,結果凌曄冷冷道:“自找的,欠操!”
冷子琰想……有些事……的確是自己自找的……
71。
冷子琰從未做過殺手的行當,但鳳姨刻意要為難他,除了硬著頭皮上,他別無他法。
對君痕沒有用的人,是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
冷子琰懂她的意思,所以週末與君痕分別後他躲在暗處,跟蹤了情報部部長一天一夜,對方是關鍵人物,警惕性一直很高,冷子琰等到他在女人身體裡射精的那刻才扣動扳機。
尖銳的子彈直挺挺刺入脖頸。
一擊斃命。
然而,畢竟不是職業,哪怕冷少爺抱了整整一週的佛腳,哪怕他把市面上有的沒有的殺手教程通通找出來,反覆鑽研,從未接受過任何系統訓練的冷子琰再小心謹慎,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圍攻了。
三個人,堵住去路。
慶幸的是帶著面具,沒人認得他,為求速戰速決,拼著左臂被剁一刀,生生扭斷對方喉嚨,銀色的面具在夜色下光芒冷冽。
還有兩個人……冷子琰緊了緊手中的軍刀,剛才解決的那個應該是三人中最弱的,這剩下的兩個……渾身的血氣,猶如準備覓食的禿鷹。
冷子琰的作戰風格來自特種兵訓練,作戰技巧得益於凌曄的多次毆打,前者血腥,後者非人類。
所以,半分鐘後,冷子琰空著的手挖掉了一個人的眼珠,握刀的手順勢刺進另一人胸腹,這種程度還構不成死亡,冷子琰旋身回踢,把刀推進去,另一邊扣在眼珠裡的手狠狠一拉,整張麵皮都被扯開。
在淒厲的哀嚎響起前,冷子琰抱起他的頭,撞在後面的牆上,腦漿四濺。
三分鐘……乾脆利落,如果手臂上沒被剁一刀,可說完美。
確認三人都斷氣,冷子琰立刻回校,他自認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結果還是被凌曄和野雞發現了。
昨天沒回來,可說是在君痕家裡過夜,問題是,他哪次從君痕那邊回來不是春光滿面,一幅剛剛被狠狠疼愛過的樣子?
這次不但滿臉虛汗,連嘴唇都在發抖。
兩人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凌曄強硬地把人衣服脫了,左臂上的肌肉整個被剁碎,一片血肉模糊,野雞立時大叫:“大哥……!”
“叫什麼叫!”
凌曄橫了野雞一眼,神情是一貫的冰冷,野雞卻不怕他,邊找繃帶邊出言嘲諷:“我叫是因為我關心大哥,誰像你,哼,擺著一張冷臉給誰看。來,大哥,我幫你包了。”
那個人把刀剁進去時還旋了一圈,這種殘忍的刀法不是普通人用的出來的,而且普通人也傷不到這個傢伙。凌曄搶過野雞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