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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你姦夫……我淫那什麼東西……”他扯扯冷子琰衣領,低聲道,“你不是好東西,我也不是好東西,乾脆……我們一起吧……這樣……就不會再禍害到別人了,好不,嗯?”

“可我會禍害你。”冷子琰悶聲道。

凌曄一點點彎起眼,眸裡的光像是漫天星辰,他說:“我求之不得……只盼著,你能禍害我一輩子……”

113。

凌曄很矛盾。

一方面,他能看出冷子琰很傷心。

儘管一言不發,淡淡的悲傷還是隔著沉悶的空氣,毫不客氣地傳來。

另一方面,凌曄抓了下頭。

那個人和君痕崩了。

那個人沒拒絕他。

他想哼歌……雖然只會那麼一首。

“要放點音樂嗎?”凌曄問。

高大的身體縮在車座裡,冷子琰閉著眼,石化了般,似乎什麼都聽不進去。凌曄討了個沒趣,倒並沒多沮喪,只是微妙的“幸災樂禍”以及淡淡的心痛讓他覺得自己快要分裂,他迫切地需要做些什麼,把內心洶湧澎湃的東西壓制住。

猛地一個急剎車,冷子琰終於捨得睜眼,青腫的眼眶斜斜橫過來,“怎麼了?”

“要不要聽歌?”凌曄又問。

冷子琰沉默片刻,頭轉向車外。

已近黃昏,烏壓壓的雲層聚攏在上空,鵝毛大雪鋪天蓋地席捲而下,街上行人稀疏,顯得寂靜而冷清。

“隨便。”

重新上路,凌曄捏緊方向盤,清了下喉嚨,“其實我也可以唱。”

“你唱?”冷子琰掀起唇,“我怕把昨晚吃的都吐出來。”

“不會。看著我你就不會想吐,真的。”凌曄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開車的同時,目光卻偷偷瞄向冷子琰。

對方鼻青臉腫,不知怎的,讓凌曄想起飯桌子上的醃菜,裡面的東西被榨乾了,於是只剩下濃重的鹹,鹹得近乎苦澀。

“你的毛是黑的,如同黑夜的光澤,你高大的身形,如同黑夜的陰影……”

冷子琰的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我夢裡有一隻狗熊,OH~我的狗熊,我的寶貝,喲,HEY!看到他的時候,我心裡慢悠悠地開了花,看不到他的時候,開過的花謝了,枯了,萎了。你永遠無法知道……”

冷子琰掏掏耳朵,“還沒唱完?”

“不喜歡?”凌曄很受打擊。

“你編的?”

凌曄老實點頭,“曲子借鑑了現在很紅的‘我的心肝寶貝’。”

“你文學課一定沒認真上,”冷子琰抿緊唇,“而且你是我見過的最五音不全的人。”

“哦。”

“君痕唱歌很好聽,還會彈鋼琴。”

又不混演藝圈,唱歌好有什麼用。凌曄正要腹誹,卻聽冷子琰低聲說,“我見他彈過三次琴,兩次是在宴會上,還有一次是畢業典禮。”

凌曄在記憶力搜尋半天,終於想起冷子琰所指的畢業典禮是小學那次。

君痕比兩人大三屆,君痕畢業的時候,兩人還在唸三年級。

當時偌大的禮堂被擠得爆滿,君痕穿著淺白色的禮服,優雅的指尖在黑色鋼琴上流淌,光束照下,美好得像場遙遠的夢。

凌曄知道,冷子琰對君痕這種看起來很乾淨的個體一直心生嚮往,相對的,他一直瞧不起自己,而原因僅僅是自己小時候總是流鼻涕。

“我認為……”凌曄儘量委婉,“風花雪月式的愛情不怎麼適合你。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找個拳頭大的,無聊時,還可以互相揍揍,比唱歌彈琴有意思得多……你不這樣想?”

凌曄又是一個急剎車,“看,流星!”

窗外又灰又暗,哪來什麼流星,“凌曄……!”

尾音消失在粘糯的空氣中。

那個人伸手摟住他肩,緩緩低語,“我不會彈琴,如果你想聽,我可以去學。我歌唱得不好,但每首歌詞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專門為你唱的。我只會揍人,不會浪漫,可沒關係,我看電視學,電視上有。書上也教,如果你想向一個人表白,那就騙他天上有流星,就算是謊言,但因為心底的善意,總會有流星聽見。”

“冷子琰……你不用覺得對不起君痕……因為你本來就是個壞人啊……又自私又淫蕩,性子也兇得很,最擅長的就是把喜歡你的人踩在腳底,你突然變得很好很有責任感,才會奇怪。你怎麼可能一輩子都守著君痕?你今天不背叛他,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