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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如初,但受些罪肯定是難免的。

冷承風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腫起的足踝,冷子琰立刻皺起眉,悶哼一聲,險些醒來。

冷承風沉默的注視自己的兒子,目光有些深沉又有些悠遠。

他忽然想起,這樣安靜的、無害的躺在自己身邊的兒子,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

冷子琰的母親白琳出自白家。

不同於存在的年月同皇室一樣悠久的君冷兩家,白家為人所知的歷史不過短短五十年。但就是在這短短五十年,白家從一個江湖幫派發展成為了黑暗帝國的掌舵者,攫取了全國三分之二的灰色收入。站穩腳跟後,白家開始把勢力向上流社會延伸,白家家主瞧上了年輕而富有才華的冷承風,想把自己年輕漂亮的女兒嫁給他。

皇室與將軍府聯姻,給冷家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冷承風當機立斷的答應了白家。冷承風相貌俊美,雖說不苟言笑了點,但仍是名媛們爭相追捧的物件。只是白琳心有所屬,嫁到冷家後一直鬱鬱寡歡,剛把冷子琰生下不久就迫不及待的與舊情人逃到了國外。

當時的白家少主親自向冷承風道歉,卻隻字不提把妹妹抓回之事,只怕也是兄妹情深,做兄長的自覺愧對妹妹。冷承風對白琳也沒什麼感情,笑納了白家賠罪的幾條產業線後帶著兒子做了個親子鑑定,確定是自家的種便一心一意的培養繼承人。

冷承風對女人沒多大興趣,一直沒有再娶。冷子琰只有爹沒有娘,小時候就一直纏著自家父親。而冷承風要的繼承人是冷血的、堅毅的。軟趴趴的小孩子張開手臂要他抱抱,後果自然是被他一腳踢到地上。

哭?越哭冷承風越煩,孩子小受不了刑,就打屁股,嫩嫩的小屁股常常被他打得又紅又腫。他打一下,冷子琰嚎一聲,打到後面,聲音都啞了,黑烏烏的眼珠子淌著淚,那模樣十萬分的可憐。

其他的父親一定會給兒子幾顆糖,安慰安慰,但冷承風不會……他從來不知道……小孩子是喜歡吃糖的……

打雷的時候兒子會鑽進他被窩,毛茸茸的腦袋拱在他胸前,驚慌得不行。冷家繼承人怎麼能怕打雷?說出去不是惹人笑話嗎?!他掀開被子,提起兒子衣領就扔床下去,第二天醒來兒子蜷在牆角,眼睛下一片烏黑,只怕是一夜未眠。

兒子五歲的時候,開始不再纏他。

十歲的時候,不與他說話了。

十五歲的時候,學會頂撞他。

十七歲的時候,開始玩男人,還是被搞的那個。

二十歲的兒子,性子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

時而陰沉時而囂張,時而冷酷時而叛逆。

冷承風覺得,兒子正在遠離自己。

他轉頭望向車外,雨水模糊了車窗。

視線裡……一片霧濛濛的白……

18。

“寶貝,醒醒。”

誰在吵?

“寶貝,快睜眼,再不睜開老公要摸你了哦~”

一隻火熱的手掌忽然貼上了他的腰腹,他猛然被驚到,睜開眼,眼裡一張放大了的野雞頭,像小豬一樣在他的胸膛間拱著。

“誒,寶貝……啊……!”

野雞被冷子琰一腳踢到牆上,冷子琰這一腳用了狠力,尋常人被踢死都可能,但野雞落地後只是咳出兩口血,惱怒的吼道:“媽的,你做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冷子琰蹭起來,凌厲的目光如同要殺人。這是他的房間,這個該死的野雞怎麼進來的?冷府的保鏢都做什麼去了?!

“咳咳……你老爹……把我找來的……咳咳……”

“還不老實!”冷子琰利落的翻身下床,將剛剛試圖站起的野雞再次踢倒,狠狠踹了兩腳。

距離那夜已經過了半個月,冷子琰差點都忘記這個傢伙。蹲下身,重重捏起野雞下巴,薄薄的唇角微微上勾:“說,誰派你來的?”

“寶貝……你……沒穿衣服……啊……!”不知死活的發情自然是被毫不留情的痛毆一頓。野雞抱著自己的頭承受冷子琰的怒火,連連哀嚎,“寶貝,輕點,寶貝……”

這半個月被父親關在家裡修養身體順便檢討,冷子琰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洩,野雞現在跑來不是找死嗎?

“別打了,真是冷先生帶我來的,哎喲~我是你弟!”

弟弟?冷子琰眯起雙眼,他哪門子的弟弟?

“父親,我想你需要給我解釋下。”

冷子琰一把推開書房的門,父親正端坐於書桌前看檔案,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