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最失望的是冷少爺。
沒反應,完全沒反應,那玩意立不起來!
為什麼凌曄或者君痕隨便哪個摸他幾把他就能興奮,現在美人在懷,他卻如此冷感?
心裡翻江倒海,面上絲毫不露,笑得和逢場作戲的一般公子別無二致,在女人身上種下無數個草莓,唯獨不行那交歡之事。女人只當自己魅力不足,臉上微現鬱色,絲毫不知與她演這場戲的冷少爺比被父親打三十鞭還痛苦。
好不容易打發掉女人,默默下了今後再也不挑戰自己“男性尊嚴”的決心,反正……他那所謂的“男性尊嚴”……早被凌曄笑了又笑,壓了又壓。
該死的!
再怎麼衣冠楚楚,脫了衣服,全是一群禽獸,包廂裡歡鬧一片,正襟危坐的冷少爺不禁顯得格格不入。
不自在地坐了半個小時,胸悶氣短,終於起身去洗手間衝了把冷水臉,盤算著如果溜走野雞會不會在事後找他的茬。
出洗手間正好撞見凌野,對方喝了酒,走路搖搖晃晃,黝黑的眸子染著酒意,絢爛一片,冷子琰看了眼便移開視線,像個下級該做的那樣為上級讓開路。對方卻不走,“你不舒服?”一大口酒氣燻過來。
冷子琰一愣,“沒有。”
“臉色不好看,這幾天都是,早就發現了……嗝……”說著撲在他身上。
冷子琰往後退,他可不想接住這人。所幸野雞也沒倒下來,搖頭晃腦,看他半響,目光定定的,交雜著冷靜和慾望。
“大哥……”他忽然軟下聲音,像受了莫大委屈般,“大哥……你把我們的孩子……搞死了……”
141。
如果是旁人,被高高在上的凌家二公子這般含情脈脈楚楚可憐地埋怨,早就軟得一塌糊塗,可惜冷少爺的心比石頭還硬幾分。
那個孩子是野雞不顧他意願強行用獸形強暴得來的,他怎麼可能當一回事?
他原本就恩怨分明且睚眥必報。
野雞強暴他,此乃大仇,上次放過凌曄,此乃大恩。
最多,恩怨相抵,兩不相欠。
心軟?想都別想。
瞧見從後面跟來的那個酷似自己的男人,趕緊把人招過來,“扶他回去。”
“不要,我不要。”凌野耍起了賴,“我不要他扶我,我要大哥扶。”
“凌野!”冷子琰有些發怒,“我不是你大哥。”
“誰說不是,我在冷府呆了好幾個月,父親當著全家的面認我為義子。”他呵呵笑道,“現在有些媒體不也說我能有今天,全靠當初冷家收留?”
“那是他們胡說八道,你的今天與冷家半分關係也無。”我們冷家也不想攀你這根高枝。冷子琰嘆了口氣,“我讓他送你?”
“不。”凌野使勁搖頭,“他和你不一樣,除了都很耐操外,一點都不一樣。”他頓了頓,閉上眼,低聲說,“大哥……是不可替代的……”
冷子琰嘴角抽搐,真想一拳揍死這滿嘴胡話的混蛋。
“你走,離這遠遠的……”凌野似乎真的喝了很多,廢半天勁才從褲兜裡摸出一張支票簽好,跌跌撞撞甩給男人,唇邊擠出的笑十分真誠,像極了他還在黑街裡的時候,“白家若為難,就說……說是我凌野讓你走的……”
男人臉上閃過絲驚訝,“凌公子……”
“唔……”凌野招招手,“不許再伺候男人,聽見沒?”
雖不明白其意,但能拿到那麼多錢還能脫離白家掌控,男人自然高興,道了幾分謝後,意味不明地看了冷子琰一眼,顯然也在為世上有人和自己如此相像,暗暗稱奇。
“大哥,現在滿意了吧?”凌野笑眯了眼,半掛在冷子琰身上,“我錯了,大哥……你看,我做錯了事立刻就改,你別再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對你生不起氣。“你找哪個男人,也與我沒什麼關係。”只要別故意去找和我長得像的來膈應人。
凌野比冷子琰稍微矮了些,微微垂頭,剛好靠在對方肩上,“你要我怎樣……怎樣才可以接受我?”
“我也想問,你需要我強調多少遍?”冷子琰正色,“我不喜歡你,而且我不認為你喜歡我。”
“不!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凌野抿起唇,“你以前也不喜歡凌曄,可現在呢……現在呢?為什麼變成我,就總是那麼決絕?”
“我和凌曄認識十幾年了……”
凌野冷笑,“感情又不是時間堆出來的。”伸手摸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