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秦淼身旁放著兩個相連的木盆，分別放著水和飼料。

“你說你不喜歡動物園，飯菜不好吃，還要望著滿是鐵窗的天。。。。。。可現在天都看不到，只有那一扇小鐵窗了。”吳晉卓把鳥頭抱在懷裡，眼淚不知不覺溢滿眼眶，“這裡的環境不如我家，沒有供你禍害的仙人掌，也沒有白龍馬看，你還打算住下來嗎？”

秦淼的頭動了，鳥嘴揚起碰在吳晉卓的臉上，就像在親他一樣。

“傻鳥，你怎麼還不說話，沒聽懂我的意思嗎？我說。。。”

“他開不了口。”

吳晉卓聽到陌生聲音轉頭，卻沒看到一個人，“誰？出來！”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不用找我，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他從此以後只能做一隻鴕鳥了。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生靈，忘記他，過你以前的日子。”

吳晉卓正想問這人是誰，對方彷彿知道他想問什麼提前開口，“我是丟了東西的人，而這隻鴕鳥撿了我的東西吃了，所以我要收回我的東西。”

“你不會是神仙吧？”吳晉卓覺得自己在做夢，妖他見過了，今天要看到神仙了。

“可以這麼說。”那人淡淡道。

“不可以的話就是打醬油的了？”吳晉卓接了句話。

這時，鳥舍內突然出現一個人，個子不高，看年紀十五六歲，長相異常好看。一身白色仙袍，活像年畫裡的仙童。

“這陣子我一直在觀察他，”神仙繼續說，“如果他作奸犯科，我一定不饒他。”

“他沒做壞事，一直很本分。”吳晉卓為秦淼辯解。

神仙面無表情問：“那晚不算嗎？”

吳晉卓頓時閉嘴了，那晚只能算個意外。秦淼正值繁殖期脾氣暴躁衝動，再加上他很喜歡自己，所以才做出那種事。不過他也沒做成，還被自己暴打一頓，應該算扯平了。

經過這幾天的冷靜思考，吳晉卓已經不在生氣，對於沒有秦淼的日子，他過的也不舒服，很懷念有秦淼在的時候。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喜歡，只是覺得有秦淼在，他不會孤單，這日子過得也不在單一。至於秦淼做出的那種事，沒有當晚那樣令人厭惡了，他也會慢慢教秦淼怎麼與人相處，爭取那種事不在發生。

“不算。”吳晉卓思量向後否定了神仙的問題。

“你確定？”神仙面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我確定。”

吳晉卓懷裡的秦淼抬頭看他，已經乾涸的淚跡再次被浸溼。

“你不會後悔？”神仙再三詢問。

“你們成仙的是不是很婆媽？”吳晉卓卻是反問，“他什麼都不懂，我教他。照顧他一輩子也可以，但是讓我看他這樣死去，不行。”

神仙指著地上的鴕鳥，“他不費一絲力氣變成人形，讓那些辛苦修煉的妖情何以堪？”

“那你開個條件吧。”說白了就是不能讓秦淼白白變成人。

神仙想了下，“普通妖修成人形要經歷很多磨難，他自然不能少。”

“他很傻，自己都不能照顧，怎麼經歷磨難？”吳晉卓咬了咬牙，“我代他。”

秦淼突然抬起頭，撞了撞吳晉卓讓他別這麼說。吳晉卓卻按住這鳥頭，按在懷裡不讓他搗亂。

神仙忽然笑了，“那些磨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可能會讓你傾家蕩產無處安身，也可能身染疾病垂死掙扎，到時你要怎麼照顧他？”

吳晉卓不說話了，低頭看了看掛著淚痕的秦淼，把心一橫橫道：“說白了你就是想逼死他，我真沒想到神仙會這麼殘忍，虧了各地還有廟宇供奉你們！”

神仙的臉沉了下來，“注意你的語氣。”

“我很注意！他只是一隻傻鴕鳥，你們連一隻鴕鳥都容不下？”吳晉卓把秦淼的頭輕輕放到地上，然後站了起來，“留著這一隻傻鴕鳥礙著你們了？他除了會禍害我家仙人掌還能做什麼？你們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見神仙沒說話，吳晉卓就算知道該說軟話也說不出了，“你乾脆把我也變成鴕鳥吧，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到死，還省得有那麼高智商考慮這些事。”

“你別後悔。”神仙的表情可以說冷到谷底。

“不後悔。”吳晉卓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害怕的，想到以後要吃飼料那種東西，他也想撞牆了。

神仙衝吳晉卓一甩袍袖，吳晉卓嚇了一跳緊忙後退，卻被秦淼絆到，一屁股坐在秦淼身上。他馬上起來，給秦淼揉揉被壓到的地方，然後發現自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