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的同時,電話就在家裡響了起來,起初我還沒反應過來,等樊振站起身來,我才知道這似乎就是我打通的電話。
聲音是從爸媽房間裡傳出來的,我心上犯疑說:“不會吧。”
我於是一邊撥打電話一邊走到了爸媽的房間裡,只見手機就放在梳妝檯上,而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老爸的手機,我拿起手機一看,赫然是我的名字。
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因為我手機裡存的董繽鴻的電話號碼並不是老爸的,所以我很快結束通話了電話,找到老爸的電話給他撥了一個,奇怪的是老爸的電話也響了。
有人可能會說老爸的手機是雙卡雙待的,可是並不是,既然是單卡可是兩個號碼都會響,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董繽鴻將自己的號碼來電轉駁到了老爸的手機上,我覺得說來說去也就只能有這樣一個解釋。
可是到了這裡問題又來了,董繽鴻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的嫁禍很經不起推敲,想用這樣的手法嫁禍給老爸,很低階。
既然董繽鴻的電話是打不通的,也就是說我和他只能是單向聯絡,也就是他相聯絡我的時候,我才能和他說話,通訊公司那邊按照樊振的說法,他做了很好的偽裝,無法找到他。
這個董繽鴻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和馬立陽又是什麼關係,因為馬立陽的手機裡也有他的名字。
我帶著這些疑問臉色根本舒展不開,樊振卻說:“你手機裡會出現這個名字,既然不是彭家開做的,那麼就應該是別人,我只是想知道這個名字在你的通訊錄裡多久了,你有個譜沒有?”
我被樊振問住了,因為樊振才問出這話來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我平時的確是一個很不注意自己通訊錄的人,所以即便多一個名字少一個名字也根本不會留意,我只好和樊振實話實說,樊振聽了問我:“那麼這件事你是怎樣想的?”
幾乎每次和樊振談話他都會這樣問我,我現在受了樊振的干擾,自然想法有些亂,可是一時間又壓根想不出來什麼,只好按照見了彭家開之後的想法告訴他:“如果事實真的是按照彭家開說的那樣,他沒有動過我的手機的話,那麼號碼應該是在警局當做證物被封存的時候有人存進去的,畢竟自從我出現在現場之後手機就離開了,等我意識到彭家開可能在我的手機上做了手腳的時候,我的手機已經被封存了起來,可彭家開說他根本沒做過這樣的事,那麼可能性最大的時間,就只有在警局的這段時間了。”系估央才。
樊振卻搖頭,他說:“我倒覺得這個名字的出現,應該是在你懷疑的時間之前,也就是說當彭家開觸碰你手機的時候,這個名字就已經在了,而且也許你陷入了一個誤區,一直以為是彭家開在做一些詭異的事,可是如果彭家開也是在找董繽鴻這個人呢,所以那天在床底下,他拿了你的手機是不是就在翻找董繽鴻的電話,而且他也找到了。”
這條線我壓根就沒有去想過,也從沒有動過這個念頭,樊振這樣說起,我只能呆呆地看著他,樊振則繼續說:“你的手機掉落在血泊中之後應該並沒有人動過,包括綁架你的人,他們為什麼不拿走手機,肯定是有理由的,但不管是什麼理由,我第一時間檢視了你的手機,其實那時候我就看到董繽鴻這個名字了,之後聽你提起就有了印象。”
我聽見樊振這樣說,我問他:“那你覺得是什麼時候?”
樊振皺了皺眉,我知道他,只要他一做出這個動作就說明是沒有確切證據的推測,但是他的推測一般都是八九不離十,他說:“就目前來看,我認為最有可能把這個號碼存到你手機裡的人是孫遙。”
我萬萬沒想到樊振說出來的人會是他,其實他懷疑孫遙也無可厚非,畢竟那一段時間他和我形影不離,就連吃喝拉撒都住在一塊兒,可問題的關鍵是,當時和我這樣的並不只是孫遙一個人,還有張子昂,樊振為什麼不懷疑張子昂。
樊振說:“張子昂沒有動機。”
我繼續問:“那孫遙的動機是什麼?”
樊振則問我:“你覺得孫遙為什麼死掉?”
我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他:“因為我懷疑了他,兇手拿他做了替罪羊。”
說到這裡的時候,樊振搖了搖頭,接著樊振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了一樣東西出來給我,我看見是一張撲克牌,而且是紅桃J,我拿過來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就疑惑地看著樊振,樊振說這張紙牌是他後來在孫遙的房間裡找到的。
在孫遙失蹤的時候,我們對他的住處進行過一次大搜查,可是什麼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