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袖珍錄音筆。”
張子昂把塑膠袋撿起來,將錄音筆從裡面拿出,他試著按了按,電池還有,於是他就開啟了錄音筆,只聽見“沙沙”的聲音像了兩聲,就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但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只聽見她在說:
何陽,聽到這段錄音的時候,到清遠路江東花園4棟801來,門鑰匙在門口的地毯下壓著,你一定要來!
13、一波未平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看著張子昂說:“我們現在就在清遠路江東花園,而且我們這棟就是4棟,只不過我住的是601,她說的是我的房子正對著上去的8樓那一間。”
張子昂當然知道這個地方,作為案發地點之一,他不可能不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也就是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了,他接了之後說是孫遙打過來的,他在辦公室找不見我們,而且警局那邊同步了新的案情過來,說是馬立陽妻子和他家兒子死了,讓我們趕快過去,他們正在整隊往那邊趕,而且這個案子發生的太突然蹊蹺,樊振讓全體人員都過去,不要漏掉任何線索。
聽見發生了這樣的事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又是這種事,雖然我們還沒有去看過現場,可是卻和段明東家一模一樣的情形,關鍵是我也在他家廚房看見了肉醬瓦罐,難道也是因為肉醬的原因?
還有就是,他們只提了馬立陽妻子和兒子,他家還有個女兒,看來這回我們有線索可循,最起碼有幸存者。
我和張子昂簡單地將家裡收拾了下,關好門就直往馬立陽家趕。我們去到的時候那裡已經徹底被封鎖起來了,外面圍了很多人,門外有執勤的民警守著不讓閒雜人員進來,張子昂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就帶著我進去了,去到裡面之後是閆明亮帶隊,樊振並沒有在現場,閆明亮說樊振有重要的事在處理,暫時由他領隊調查。
除了我們熟悉的幾個人,還混雜著幾個警局的人在裡面,我都不認識,也就沒有過問,我們到了之後閆明亮問我們去哪裡了,而且說樊振特別叮囑過我這段時間不能亂走,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我們都沒有說話,閆明亮說完讓我們進屋去看看現場,我這才和張子昂進去。
馬立陽妻子和兒子也是死在客廳裡,而且巧合的是,在客廳的桌子上也是放著一瓶已經空了的敵百蟲,馬立陽妻子身子蜷縮在沙發底下,臉和嘴唇都呈現暗紫色,地上還有吐出來的白沫星子,而她兒子則保持著掙扎的模樣在牆邊一些。
看見是這樣的情景,我覺得似曾相識,這場面簡直就和段明東家的一模一樣,如果段明東家說是自殺還能讓人信服的話,可是馬立陽家也一模一樣就讓人開始懷疑了,因為這樣一模一樣的場景出現的機率是很小的。
還有就是,當然這是後面才查到的線索,就是敵百蟲是馬立陽媳婦白天出去買的,就在附近的農藥店,店主證實了這件事,而且怪也就怪在這裡,他家是有敵敵畏這樣的農藥的,可是她沒有選擇敵敵畏而是重新去買了敵百蟲回來,讓人不禁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古怪,試問一個人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去做一些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事?
客廳裡除了他們的屍體,在桌子上還放著一碗燉熟的肉醬拌飯,這碗飯也被檢查過,沒有摻進農藥,上面有一把勺,看樣子是馬立陽兒子吃的,所以可以斷定他當時正在吃飯,然後就被他媽媽灌了敵百蟲進去。
但是很快這個推斷就被否定掉了,因為男孩的臉和嘴唇都沒有像他媽媽一樣呈現出暗紫色,而是一種蒼白,這是死人特有的臉色,張子昂說他不是死於中毒。
我發現他的肚子突出來一些,像是吃的很撐一樣,張子昂輕輕地按了下,說好像是吃多了的樣子,但是還不敢確定。
在一旁的地上,則有些似曾相識的場景,這回不是魚缸的碎片,而是水壺的碎片,尤其是內膽的碎片撒了一地,但是地上卻沒有水跡,不知道是怎麼摔碎的,張子昂說可能是母親毒發掙扎時候踢倒的,也可能是自己掉地上碎的,現在因為缺乏很多證據,所以還無法還原當時的場景。
客廳裡的場景就此為止,我和張子昂從裡面出來,張子昂問閆明亮他們得到的是怎麼一個情況,閆明亮把他們掌握的線索說了一些,大致上和我們看到的猜到的差不多,閆明亮說要拿他家的案子和段明東家的卷宗做一個比較,兩個案子相似之處太多,可又有不同,最後閆明亮說疑點就在馬立陽兒子身上,他覺得那是突破口。
閆明亮私下和我們說趁著這個案子出現,就免去了申請搜查令的時間,樊振讓我們好好搜搜他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