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地址,說到了那裡之後他出來接我,雖然我是一個本地人,但也不是對每個詳細的地方熟悉的,於是就這樣說定了。
我下去到車庫之後,因為心上有鬼,雖然有樊振庇護著,但這始終是殺人的事,所以心裡難免還是會有一些陰影的,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車子,尤其是裝屍體的後備箱,直到確認什麼都沒有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鬆下來,之後才坐到車裡,啟動車子。
其實說到老爸老媽也挺奇怪的,他們離開並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可能帶走了什麼東西但我不知道,給我的印象就是好像他們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樣,就連車鑰匙都還在原地放著。而我卻從來沒有擔心過他們會出什麼事,更不要說那晚被麻醉槍打中,還是老爸開的槍。
我一直覺得,他們是藏到了什麼地方,或者是去了什麼地方,但這絕不是危險,所以他們不帶走任何東西,就是為了不讓我們透過任何這樣的線索找到他們,所以他們的身份就變得更加古怪了。
各種各樣的念頭非常紛雜地浮現在腦海中,以至於這一路上我都是在想這想那的,尤其是我忽然回過神來的時候,總覺得車子後面坐著一個人,似乎蘇景南坐在後面,血淋淋地看著我,以至於我不斷透過後視鏡去看,這時候我才知道一個人是不能做虧心事的,即便能逃過制裁,但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
也就是那一刻起,我萌生了把車處理掉的念頭,這種處理掉大多時候就是當做二手車賣掉,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所以當張子昂見到我的時候,我還在想這這事,張子昂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這麼急匆匆的?”
13、策劃者
我說:“沒有,就是有些沒睡好。”
邊說著我邊揉了揉太陽穴,張子昂說:“那上去又說吧。”
張子昂住的地方並不偏僻,也清淨,去到裡面之後也挺寬敞的。我問他是不是自己的房子,他搖頭說他又不是這裡的人,何必買一套房子,至於這房子是租來的還是怎麼的,他沒有多說我也就識趣地沒有多問。坐下之後,我打量了一遍房子問他:“就只有你一個人住?”
張子昂點點頭。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我並沒有喝,他也坐下來,才問我:“怎麼忽然想起要到我家來?”
我於是和他說了關於孫遙的事,張子昂聽了之後看著我。顯然他是知道的,而且我的猜測也沒有錯,他們已經查過孫遙的家裡,我知道他們已經做了這樣的事,於是問他說:“你們發現什麼沒有?”
張子昂微微地搖了搖頭,我繼續問:“他和你住在一起?”
張子昂又搖頭,他說:“你可能還不知道,辦公室裡的成員是不可能住在一起的,主要是防止資訊分散,也算是相互保護,萬一其中一個人的資訊被洩露,那麼因為不住在一起,所以即便被襲擊,也只會有一個人遭遇不測,另外的人能夠利用這個時間差做出反應獲得逃生時間。”莊雙臺亡。
張子昂說的還的確有道理的。不要說做他們這一行接觸的基本上都是變態殺手,就連警局裡的警員,也會經常遭到報復,畢竟罪犯都是窮兇極惡的,他們有這樣的安全意識的確也是對的。
我繼續追問孫遙住在哪裡,但是張子昂卻有些難以開口的樣子,我忽然覺得這裡面似乎是有內情的,於是就追問得更兇了,最後張子昂熬不過。只能和我說:“這件事我不能說,否則樊隊親自告訴你。”
我看著張子昂,一些微妙的想法已經在腦海中成形,這樣的保密措施,絕對是有貓膩的,甚至孫遙的住處,是和他的死亡有關的。
我最後看著張子昂,終於說了一句:“我開始覺得你似乎變得越來陌生了。”
這並不是我一時說的氣話,而是的確是這樣,自從當我得知他無法分辨出和蘇景南的時候,我就覺得張子昂似乎與我認識的那個人不一樣了,我總覺得即便所有人都認不出來,可是他不會,甚至那一晚還是他親自來盤問我並且將我的身份徹底打成蘇景南。
張子昂卻看著我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
說到可是的時候,他忽然頓了頓,然後就換了一種語氣說:“今早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你,昨晚發生了什麼即便樊隊沒有和我說過半個字,但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在故意演戲而已,但是接下來張子昂說的話卻讓我根本沒有想到,他說:“我一直都沒有把你們混淆,你和他只需要看你們的眼睛就能分辨出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