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2部分

“菠蘿”這兩個字就像一個魔咒一樣忽然躍上我的腦海,然後閆明亮的死法和彭家開的悲慘死法都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出來,尤其是閆明亮那疤痕遍佈的腦袋,以及那就像一棵菠蘿樹的樣子,就讓我有些心中發寒,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忽然和我說這個詞,是為什麼。

但是很快我就反映了過來。我猛然意識過來的時候,看著張子昂說:“明天是7號,是三個日子最後的那一個。”

聽見這三個時間,張子昂的臉色也是瞬間就變了,然後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這三個時間與菠蘿這個詞有著微妙的聯絡,而第三個時間會出現的這個無法預料的案件,可能就是整個案件的謎底。

於是自然而然地,我想起了汪龍川給的那一個盒子,尤其是那雙帶血的手套和那一簇頭髮,我記得我給他拿去化驗科做一個鑑定,可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至於我完全沒有時間再顧及這件事,直到剛剛我才忽然想起來,幾乎是與“菠蘿”這個詞同時想起來的。

張子昂點頭說:“那雙手套上的血跡和你拿來的那簇頭髮,可以確定是一個人的。”

我聽見張子昂這樣說,發出一個疑問:“一個人的,你確定?”

因為這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那雙手套根據所有的線索來看,是我從馬立陽的手上取下來的,也就是說為什麼兇器上沒有馬立陽的指紋,就是因為這一雙手套的原因,所以手套上的血,也應該是馬立陽的,既然頭髮和血跡是一個人的,那麼就是說那簇頭髮也是馬立陽的?

但是張子昂搖了搖頭,他說他和馬立陽的做過對比,不是馬立陽的,也就是說手套上的血跡是另一個人的,包括頭髮,那麼這件事就瞬間變得蹊蹺了起來,為什麼馬立陽戴著的手套卻沒有沾上自己的血,而是別人的?

張子昂說:“以這些證據去還原現場的話,起碼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馬立陽不是自殺,而是百分之百的他殺,如果他是自殺,無論是他的手上和手套上,都會濺有大量的血跡,因為凹割掉一個人的頭,勢必要切斷頸動脈,血會像噴泉一樣噴出來,不管是如何小心,都是無法避免的,所以自殺就不成立了,因為從發現的屍體上來看,馬立陽身上和車上的血跡都很少,並不是很多,如果他真是在車裡自殺或者被殺,那麼血跡應該遍佈擋風玻璃和身旁的車窗,包括車頂,可是我們發現的血跡卻只有方向盤和儀表盤上有一些,這說明了什麼?”

我說:“也就是說馬立陽不是死在車上,而是被殺之後才回到車上的,如果是自殺的話就更不可能了,因為屍體是不可能行走的,是有人把他搬運過來的。”

既然有人搬運,那麼就有人謀劃,所以這個案子基本上已經可以排除自殺。

於是接下來的推測就是,既然我是到了現場拿下來了他手上的手套,但是從影片當中卻無法看到他的手套上是否沾染了血跡,到了這裡就有了兩種推測,第一就是我取下來的時候手套上就沾染了血跡,是被人故意弄上去的;第二則是我後來又弄到了血跡。

第一個倒是沒什麼可以說的,倒是第二個,張子昂才說出來我就忽然渾身發抖,因為張子昂的言下之意就是可能我帶著這雙手套殺了人,又回到了自己家中,將手套給藏匿了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整個案子的走向就完全變了,我就是一個十足的殺人犯,而這,是我根本不能接受的,也不可能接受的。

張子昂說,這只是一個猜測,還沒有切實的證據,所以現在下結論還太早,至於鑑定出來的結果,張子昂猶豫了一下,我覺得他的猶豫明顯是奇怪的,就問他又怎麼了,張子昂才說,比對的結果顯示,這簇頭髮和血跡都是章花雁的。

章花雁!

那個801的租客,頓時我才發現果真所有的案子都是聯絡在一起的,不管你願不願相信,只是與之前我看到的不同的是,所有的案子都還有一條被關聯起來的線,那就是我,我從一個被冤枉的角色,已經走到了中心,甚至我都開始懷疑,是我殺了人。莊雙冬劃。

從最初的不敢相信,到覺得被冤枉,到質疑自己,這一個過程下來,那些對謎團的執著,甚至是想要為自己洗脫冤屈的決心,到最後竟然正一點點地演變成證明自己的罪證,並且這樣的案件正一樁樁浮出水面,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當一個人連自己都在質疑自己的時候,就是即將崩潰的時候。

章花雁名字的出現,隨之另一個名字也開始出現在腦海裡,那就是段明東。如果之前我還害怕猶豫要不要看那盤光碟的話,現在我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