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醫院這邊的穩定工作和秘密保護工作做好,包括郝盛元的屍體不能亂動,我找來這個人之前。你們都待命。”
我說的這個人自然就是老法醫,本來我並不打算去驚動他的,只是這時候的情形看來不驚動他還真就沒有別人能幫我了,畢竟現在郝盛元這條線不能斷,可是迫於壓力我並不能堅持很久,也只能試一試看看了。叼畝肝劃。
我要拜託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哲軒,雖然這樣做可能讓他察覺我對他有所懷疑,但是他知道了也好。他知道了最起碼我和他的對話之間,可以少一些演戲的成分,就如我和史彥強之間一樣,需要層層剝開對方的身份,最後才能真正坦誠相見,但是王哲軒和史彥強卻又不同,因為如果王哲軒也如史彥強那般最後層層剝盡露出本來身份的時候,就是我們分道揚鑣的時候,所以昨晚上我和他說的那一番話並不只是一時的感慨,而是再給他提一個醒。也可以說是試探,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真的走到那一步,他願不願意幫我,雖然很可能這一步,就是他現在的籌謀。
離開了醫院之後,我就往家裡趕,我回去之前沒有給王哲軒去電話,但是想起他早上要出門的舉動,我覺得有些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他昨晚上的行動。
果真當我回到家的時候,王哲軒並不在家中,臨出門之前我就覺得他似乎也要出門,我猜不准他會去哪裡,這才給他去電話。但是電話卻已經無法接通,我拿著手機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放棄了。
我沒找到王哲軒,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坐下來自然是思考王哲軒會去了哪裡,還會不會回來。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電話的鈴聲猛地響了起來,我以為是王哲軒回過來的,卻並不是,而是監獄那邊的,我接聽了之後,那邊告訴我是甘凱要見我。
聽見說是甘凱要見我。我這才想起甘凱身上還有那三個重要的提示,這時候見我,多半是想起第二個提示來了,我於是說我這就過去,之後便趕到了監獄那邊,到了監獄見到甘凱之後,果真他與我說的就是這件事,但是他只說了一句話,他說:“信還是在張子昂身上。”
我皺了皺眉頭問說:“還是信?”
甘凱說:“是。”
我便沒有了下文,只是盯著甘凱在看,甘凱被我這樣看得有些發毛,眼睛也開始躲閃,我知道他在躲避什麼,於是這才問他:“你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你對我有三個提示。但卻還是去做了這樣的事,甚至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甘凱說:“何隊,該說的我都已經和你說過了,你應該也知道,有時候人活著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所以還請你體諒。”
我說:“我能不能體諒都是其次的,只是無論如何無可奈何,你都應該想到自己這樣做了之後,是否還能有生還的機會,會不會被滅口,你在殺陸周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也許這就是你的下場嗎?”
甘凱看著我,終於嘆一口氣說:“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正是因為所說的這樣,你可恩呢剛並不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尤其是捲入了這場事件的核心,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成為棄子,你應該見過了許多,棄子最終的下場基本上都是被滅口,鮮少有能活下來的,即便能活下來,也是不斷地在逃亡,而我知道,這第三個提示就是我的期限,所以在第三個提示到來之前,我需要讓自己有別的價值。”
我聽他這樣說的時候忽然覺得很心酸,我並不能去評判他是對還是錯,只能在心裡默默衡量這樣做是值得還是不值得,僅此而已。
我說:“謝謝你帶給我的這個提示,希望你自己保重。”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卻讓我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甘凱說他是這樣,我又何嘗不是,當我也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那我也就是一個犧牲平,就像蘇景南那樣,不明不白地就死了,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稀裡糊塗地就被算計了。他算不算精明,當然精明,可最終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
從監獄裡出來之後,我反倒不知道是該回辦公室還是去醫院,又或者是回家等王哲軒回來。最後我主意拿定,辦公室和醫院都沒有回去的必要,如果有事的話庭鍾自然會打電話給我,而臥也沒有選擇回去家裡,最後我卻去了焚燒蘇景南屍體的地方,可能是受了甘凱情緒的影響,我只想到那裡去看看,算是默哀也好,沉思也罷,畢竟那裡躺著一份我曾經做下的罪惡。
但是當我到那裡的時候,卻發現早已經有一個人在那裡等著我了,像是算準了我會在這裡出現一樣,而這個人從他的身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