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浮現出一個人來,就是我前公司的老闆……崔立昆。
我於是說:“我有一個問題,別人都解答不了,我知道你才能給我答案。”
我這樣說出來之後,他竟然沒有出聲,似乎是在思索我這句話的端倪,我一直不聽見他出聲,於是就有些心虛,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麼不成,但既然話已出口,無論成敗都要沉得住氣,我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他拆穿我並沒有想起任何事的身份,而這也不是絕路,因為我依然有和他討價還價的餘地,只是那時候自己地位被動,難以像現在這樣佔據主導權罷了。
但是等他回答我之後,我才知道完全是自己多想了,因為他沉吟這許久卻回答我說:“那件事,我無法給你回答。”
我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於是乘勝追擊說:“那件事,你還沒有聽我問,就已經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了?”
哪知道他說:“你來找我,只能是為了那件事,所以你即便不說我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說:“那麼為什麼不能說?”
其實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完全是虛的,而且一遍一遍地在問自己他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我一點印象也沒有,甚至一點也想不出來聯絡在哪裡,腦袋裡完全是一片空白的。
他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沒有理由。”
我則繼續問他:“既然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可是有每天都等在這裡,這裡除了我難道還會有別人來找你?既然你是在等我,卻又不回答我的這個問題,那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等我,難道只是為了看我一眼不成?”
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沉默,我知道這回我問道要緊處了。至於我是怎麼知道他每天都等在這裡,又是在等我的,只是從一個隨機的事件出發想打的,因為他並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來,這完全事一個隨機事件,所以為了能在我到來的那一刻他也在,他只有每天都等在這裡,也就是說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完全黑了之後在這裡等我。
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就等他的回答,這時候他一定也在內心深處掙扎,倒底是告訴我還是不告訴我,這時候我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甚至還會讓他引起警惕,唯有讓他自己去思考,甚至自己想出一些說服自己的理由來。
只是最終他的答案還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能說。”
我試著說:“或許,這次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沒有出聲,但是我感受到了他的震驚,這種震驚就像一種感覺一樣傳遞到我這裡,他沉聲說:“你想做什麼?”
我說:“我什麼也不能做,是你自己在給自己挖掘墳墓,你自己也明白是不是?”
他再一次陷入沉默當中,我趁機問他說:“為什麼不讓我看看你的臉,你隱藏於黑暗中,為了遮掩自己,就是怕我看見你是誰,看見你的容貌是不是?”
他說:“你不要過來。”低他狀號。
然而我根本就沒有要動一步的意思,依舊站在原地,只是我看著他,我知道在這種無聲的壓力之下,他最終還是會妥協的,雖然不會完全妥協,不過能知道一些線索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況且我自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我連自己在問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這種壓力,開口和我說:“我可以給你一些提示,但我不能明說,能不能明白就看你自己了。”
我沒有出聲,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知道再步步緊逼只會讓他反而什麼都不會說出來,我說:“那你說。”
但是聽見他的說辭之後,我卻驚住了。
因為與其說他是在告訴我一些什麼的話,不如說是隻是在機械地重複一些詞彙,就像小學生背書一樣一個個說出來,我只聽見他說:“白色,玫瑰,河流,47,路燈,99,魚。”
他一個個把這些東西說完,問我說:“記住了嗎?”
我自然已經記住了,但我卻搖頭說:“沒有。”
他於是說:“那你聽好了,我再重複一遍。”
於是他又將這些詞語重複了一遍,我發現順序一樣,沒有混淆,也就是說這些詞語之間,是有順序聯絡的,並不是獨立的詞彙。
52、金蟬脫殼
也就是在他說完這些將近一分鐘之後,我忽然聽見身後又有一個聲音傳來,接著我就聽見面前的這個人說了一聲:“有人來了,我要離開了。”
說完我就感覺他忽然消失在了夜幕中,也並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