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他身上,我看著他說:“你怎麼來了?”
錢燁龍說:“在你智計無雙的時候前來,自然是來讚揚你精妙的連環計。”
我說:“哦?你能看出來?”
錢燁龍說:“我感覺受到了侮辱,這樣明顯的計策,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不與他爭辯,冷哼一聲說:“看來這前來的目的就不是讚揚了。”
錢燁龍說:“讚揚的話我已經說過了,這之後自然是要討教一二。”
我說:“那請坐吧。”
錢燁龍毫不客氣地在沙發前坐下,我看著他,這個曾經綁架過我的人,此時卻毫無半點懼意,他說:“你讓甘凱前去現場,是知道他去了之後就不能回來了吧。”
我說:“能不能回來是他自己的本事。”
錢燁龍說:“能不能回來是因為這把劍夠不夠危險,會不會傷害到你。”
我說:“既然是劍就有鑄劍的人,所以現在是鑄劍的人為了自己鑄的劍來做威脅了嗎?”
錢燁龍說:“原來你早就想到我了,所以才會如此防備,你暗中做的那些手腳,我都一清二楚,不得不說你這連環計謀的確很精妙,將所有對你有威脅的人都算計在內了,讓他們無暇自顧。”
我說:“讚美的話你已經說過了,為什麼還要讚美第二次,我覺得並沒有這個必要,至於你說的算計,我並不認為自己會算計,我只是自保,畢竟像你這樣的人不用出面就可以玩弄於我鼓掌之間。”
錢燁龍說:“這話應該反過來說才對,是我們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你剛剛才除掉一個特別調查隊的隊長,我戰戰兢兢,生怕什麼時候自己也像了他那樣,所以不得不出面見你以求自保,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可惜了。”
我說:“你這是威脅?”
錢燁龍說:“你看你對我的防備,我已經如此誠懇,你卻以為我在威脅你,我說我自己你卻以為我在影射你,這不是防備與猜忌又是什麼,即便我把心掏出來,恐怕你也會嫌髒而不看一樣,隔閡已經如此之深,真是讓人傷感。”
我說:“如果你肯,我倒真想看看你的心是否真的如你所說一般誠懇,怕只怕你就是隨口說說,卻又不願意。”
錢燁龍說:“一顆心有何不願意,只是這心裡除了誠懇卻還有更多的東西,誠懇可以看得到,這些東西卻看不到,你難道會為了只看看是否誠懇而不顧那些別的了嗎?”
我說:“只怕那別的東西更加不堪入目。”豆爪鳥弟。
錢燁龍冷笑一聲,他說:“看來我無論說什麼,在開口之前你已經有所斷論,認為我是喊了別樣的心思了。”
我說:“甘凱之局我自有分寸,你若是想來幫他討一個人情大可不必,因為我並沒有什麼人情可給,他成何事看他而不是看我。”
說著我看著錢燁龍,他也看著我,他想說什麼,我卻搶先開口說:“恐怕你還不知道,這地方已經不是你們這樣的人想進就進相出就出的地方了,你放在我床上的斷手現在就在冰箱裡,我不管你存了什麼心思,還請你將它帶走。你半夜進入我這裡的事,我並不和你追究,也不想追究,只是你需要明白一件事,這裡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再踏足的地方,如果記不住,你可能就是下一個孟見成。”
錢燁龍聽見我這樣說笑一聲說:“果然把你內心的想法都說出來了嗎,我已經成了下一個目標是不是?”
我說:“殺你的不是我,我也不會設局殺你,要殺你的人而是銀先生,如果你再敢如此做一回的話。”
聽見“銀先生”這三個字,錢燁龍的臉色忽然大變,他看著我說:“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名字的?”
我看著他說:“你應該問我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你的到來讓整棟房子都充滿了愚蠢的氣息,收起你那不堪的花招,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了,如果你眼睛亮一些,就應該察覺到這棟樓裡寂靜的氣息,那些試圖在這裡圖謀不軌的人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你已經被容忍了一次,卻沒有第二次。”
錢燁龍看著我,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後他站起身來走到了冰箱前開啟然後拿出那一雙被我儲存好的斷手,他就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轉頭說:“我並沒有阻攔甘凱的離開,現在,他應該已經到現場了吧,而同樣到那裡的,應該還有部長派出來調查的人。”
我卻不為所動:“既然他已經被當成棋子,那就會有被拋棄的時候,你是在惋惜還是在感嘆?”
錢燁龍說:“這樣的變化應該不是樊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