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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第二就是他逃出房間之後,那短短的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我根本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麼,出來之後我就發現他已經躺在了茶几邊上,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死了,現在我又結合樊振的說辭,無論殺死蘇景南的人是誰,這個人顯然已經看到了今天的這個局面,他替我除掉了蘇景南,為的就是在今天這個局面下,無法讓蘇景南取代我。

如果蘇景南沒有死,那麼到了今天這個局面,我即便逃過了一劫,可是我的身份也已經被取代了,而且我的身份已經被取代過了一次,正是因為這一次身份的取代,我才萌生了要殺死蘇景南的念頭,因為那時候我就留意到了,他如果不死,我就是那個要死的人,正牌只能有一個人,而有時候很多人並不在乎是不是正牌的那一個,他們只看最後能留下來的是哪一個。

所以那次事件他取代了我的身份成了何陽,後來我殺死了他,又從他那裡取代回了自己的身份,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嚴重地意識到一個問題,有時候你想證明自己是自己,實在太過於艱難,即便你就是真正的那個正牌貨。

樊振對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是太過於關心,他說:“不管是誰殺的,最終都有益了我們,而且為你解了一個當下最可能致命的困局,所以現在你反而並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

雖然樊振這樣說,但我還是在腦海裡搜尋可能的兇手,只是卻也是徒勞無功。

最後我將話題拉回到正題上問說:“既然你想見我,那麼自然不單單只是想和我說這一件事,另外的事,又是什麼?”上團記弟。

樊振說:“我要見你除了要告訴你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事想和你當面確認。”

我聽樊振的口氣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自然不敢怠慢,知道這已經說到了正事,自己心中的一些疑問也暫時壓了下去,問他說:“什麼疑問?”

樊振說:“你見過曼天光兩次,他有沒有和你提起過一個人?”

我繼續問:“什麼人?”

樊振說:“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我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我只想聽你說實話,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和曼天光有過交談的人,他有沒有提起過?”

聽見樊振說一個人而且無法說出起姓名甚至一些描述的時候,我馬上想到的就是母親的說辭,我的任務就是要找到一個人,這個人她也不知道是誰,但是我遇見我自然就會知道,現在樊振也忽然說起來,我立刻就想到了這個人,短暫的猶豫之後,我和樊振說:“我和曼天光見過兩次,第一次我什麼都不記得,所以那次應該不算,那麼就只剩下後來這一次,後來這一次他出了給過我一個小木盒子之外,從沒有提起過任何人,這點我可以確認。”

樊振說:“第一次會面的情景你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印象嗎?”

我點頭說:“但是我感覺即便我能回想起,第一次他應該也不會說起這一回事,如果第一次就說起了,那麼第二次見面怎麼也會提一些,我總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樊振對我的推測卻有些驚訝,他說:“你這麼肯定?”

我說:“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知道這一次使我們最後會面了,也知道第一次會面的場景我不可能什麼都記起來,所以第二次應該對我有所提示,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就代表著第一次應該也沒有提起過。”

樊振似乎有些失望,我則繼續問說:“你問的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樊振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個人能解開一些謎團,一些至今為止一直在困擾我們的謎團,或許他就是全部的真相。”

聽見樊振這麼說,我越發肯定樊振所說的這個人就是母親給我的任務,我裝糊塗繼續問:“我不明白,既然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又怎麼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而且一定會有這樣一個人,並且為什麼如此肯定曼天光會知道?”

39、兩個人

樊振說:“我也是當年的當事者,雖然我們記不起來消失的那段時間去做了什麼,但是有些記憶總會順著時間線滲透出來,只要是自己時間線上的東西,是無法被完全抹去來的,這個人就是從時間線中滲透出來的影子。我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他能給我答案,我想知道的答案。”

樊振的話說到後面的時候就開始變得有些悠遠了起來,似乎這句話並不是和我說的,而是他自己和自己說的一樣,更重要的是,我發現,他想知道的答案,或許和我現在想知道的並不一樣,他想知道的更深,更遠。

正因為樊振問出了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