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接處的臺階,離遊廊下方的欄板很近,他容易攀上去,站到欄板上後,他將絛帶往上丟,丟到第三回,那絛帶繞過了遊廊內頂裡的黃楊梁木,他就將那絛帶結了個活套,將自己頭顱伸了進去。元妃姐姐省親時他也賦詩一首,海棠詩社成立後他曾限韻,食蟹那天他曾獨在花陰下用花針穿茉莉花……種種往事,萃聚心頭。總算活過,享得些清福。刻下無可眷念。他將雙腳拼力往欄板外一蹬……盪悠悠,三魂出竅。
幾日後,寶玉獨自在園裡閒步,只見周瑞家的指揮幾個婆子,從紫菱洲屋子裡往外搬傢俱,又往門上貼封條。自那回在園子裡遇上週瑞家的押著司棋往外攆,寶玉總見不得這個婦人,不肯理他,眼前景象,卻又難嚥氣轉身,免不得還是發問:“二姐姐過些日子還要回來暫住一時,怎麼全給騰空?”那周瑞家的心知上回得罪寶玉非淺,這會斷不能再說什麼二爺回去讀書等話,忙滿臉堆笑,軟言軟語誆寶玉道:“是要以新換舊呢。”寶玉不信:“那又何必貼封條?”周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