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能怎樣，我即便和她在一起，我也依然愛你。”

“哼，你當我是什麼？玩物嗎？也對，和我怎麼做我都不會懷上孩子，不會給你添這種麻煩，更不必讓你對我負責，這樣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玩物誰不喜歡呢？”

“沒有，我從沒這樣想過。別生氣了好嗎？給我個改過的機會。”

我不想再鬧下去了，這樣狗血的劇情在影視作品中已上演過太多次了。我長出了一口氣，目光柔軟下來。

“記得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男人，你說我是第一個，除了我以外你對別的男人不感興趣。真的嗎？”

“當然。”曹易凡想都沒想，果斷的回答。

我搖搖頭，“到現在還騙我幹嘛？其實我們從相識，到現在，全是謊言，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都用謊言才博得了對方的愛。

“傻瓜，你在說什麼？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愛而不是謊言。”

我傻傻的一笑，“其實你愛的人是哥哥，不是我。”

曹易凡愣住了，幾秒前還煞氣逼人的他，此刻卻傻呆呆的立在我的面前。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你喜歡的人是哥哥，不是我。我們兩個從謊言開始，今天就以謊言結束吧。我真的不想再沉醉於謊言編織的美夢中了。”我的語氣很平緩，甚至臉上洋溢位笑容，如釋重負的感覺。

曹易凡抿著嘴唇，將與我對視的雙目移開。

“聽我說，不管曾經如何，現在我最愛的人是你。我承認，初中時我一直喜歡張子恢，可……”

我用力的搖頭“夠了，夠了！我知道我曾經是代替品，我知道你此時此刻心裡依然有我，可是，面對現實，我們結束了。回去吧，照顧那個現在正需要你的人。”

“小懷……”

“我不叫張子懷，我叫陳源，一個孤兒。”曹易凡睜大了眼睛，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我是養子。

“你說什麼？”

“我是養子，我和哥哥7歲才成為兄弟。呵呵，託了哥哥的福，我有了一個家，有了父母，有了愛，有了你。假如我不是張子懷，假如我沒有在哥哥的身邊，我們永遠都是陌路人。”

“你在開玩笑吧？”曹易凡傻笑著搖頭。

“對不起，這是我對你的謊言。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到今天，我們就都被彼此的謊言矇蔽著。”

“……”曹易凡陷入沉默，否認毫無意義，我並不是奪目出眾的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我之所以是今日的我其實都是哥哥所賜。

“我不怪你，我從小就是缺少愛的孩子，是你讓我覺得生活中還是有快樂、有幸福的，我已經很知足了。雖然我曾經傻傻的奢望這夢一般的幸福能延續得更久，”

“小懷，我……”

我打斷曹易凡的話，“什麼都不必說了，我不想像女人一樣聽什麼解釋，也不想像女人那樣發瘋似的咆哮，我感激你，是你讓我懂了什麼是愛，謝謝。”我說完，笑了笑，轉身離開。

“小懷！”他再次追上我，擋住我的去路。

“好聚好散吧。，我們都欺騙著對方，既然一切已經挑明，我們何必還要自欺欺人。”

“拋掉一切，讓我們繼續在一起好嗎？”

我搖了搖頭，“呵，謊言的種子是種不出幸福的花朵的。”留下這句話，我離開了醫院，沒入茫茫人海，曹易凡沒有再追上來。曹易凡的心裡有哥哥、我還有那個女孩兒，而我的心裡……

謊言，又是謊言。林諾，曹易凡，甚至是我自己，呵，也許我就是個例外的傢伙，註定只配擁有被謊言包裹的愛情。

第17章　純潔與骯髒

近乎幽靈一般遊蕩似的回到家，看了看客廳的鐘，已經4點多了。我做了一個深呼吸，開啟了我和哥哥房間的門，坐在床頭，看著還在熟睡的哥哥，我好想哭，哥，何必要將屬於你的幸福分給我呢？從我踏進這個家門的一刻起，我得到的一切其實都是原本屬於你的。

我用手背輕輕的滑過哥哥的臉頰，謝謝你，哥哥。

哥哥微微睜開疲倦的眼，口中傳來微弱的聲音“小源……”

我扶起哥哥，“哥，吃藥吧，吃完藥再睡。”

“嗯”哥哥無力的點著頭。

把各色的藥片放在手心裡，送入哥哥的口中，餵了水，讓哥哥躺下。

“小源，晚上做排骨好嗎？”

“行，只要是哥哥想吃的，做什麼都行。”我撫了撫哥哥的頭，就像是爸爸哄兒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