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對他吼道。
“咋了?這麼大火氣,誰惹我家壞壞了?”
“煩著呢,別搭理我。”
“啥事啊?跟我說說。”曹易凡正經了很多。
我看了看教室裡的人,“走,去外面說。”
和曹易凡來到操場邊的看臺上,曹易凡摟著我的肩,“說吧,我看你開學後就不是很開心。”
“我不是跟你講過我有個後媽嗎?”
“恩,記得,好像才到你們家1個多月吧。”
“是啊,開始我還沒覺得那女人有什麼問題,可是最近哥哥總是很倒黴的樣子。”
“這話怎麼說?”
“比如說,這幾天,哥哥吃飯時米飯裡就吃到過沙子,很大一粒。”
曹易凡笑了下“這算什麼倒黴?誰沒吃到過?”
“問題是我們家做飯用的米不多,淘米時那麼大一粒肯定會看到的,哥哥的牙都擱出血了。”
“也許就是疏忽了呢?你是不是多心了?”
“我開始也這麼想,就沒說什麼。之後,哥哥的腳踏車頻繁的出問題,再有哥哥的書包帶前天就莫名其妙的斷了,那可是我暑假和哥哥一起新買的。再有,哥哥的檯燈被換成了大瓦數的,我開始沒發現,哥哥說眼睛覺得越來越累,我才發現30W換成了90W,我就讓哥哥先用我的,你猜過了兩天怎麼樣?”
“莫非瓦數又高了?”
“是啊。原來那女人一點一點的換瓦數大的燈管,我去問她怎麼回事,她說發現檯燈壞了就去買燈管,然後沒注意度數和型號就多買了幾個,看看哪個合適。”
“這謊也太假了吧?”
“這樣的事一件又一件的發生,今天哥哥穿的校服上衣上面全是洗衣粉和洗滌劑,弄得哥哥面板髮炎,肯定是那個女人乾的好事。”
“面板髮炎?嚴重嗎?”
“校醫說沒什麼大事。每次我和爸爸說這些事,那女人都以一時疏忽,自己不是很懂得持家過日子,剛來和孩子不太習慣一類的理由辯解,有時還說自己不知道這回事。爸爸居然也沒有說什麼,大概他認為有些事情是我編造的,是為了趕走後媽。”
我仰面凝視天空,哥哥啊哥哥,你就沒有發覺她是針對你嗎?我呢,我又到底做錯了什麼呢?為什麼張爸爸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就因為我是一個養子?是一個外人嗎?我突然有種感覺,一種讓我渾身為之一戰的感覺,我會再也見不到哥哥,永遠的和哥哥分離。
第15章 黃玫瑰
晚上,我拉著哥哥去學校旁的一家小餐館吃晚飯,等回到家已經是九點多了。
“你們去哪裡?沒出什麼事吧?”一進門,後母就發問道。
“我們當然沒事啦,讓您失望了。”我冷冰冰的回應。
“子懷,你怎麼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吳阿姨擺出來一臉的疑惑。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發生什麼了?”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哥哥的,不管他/她是誰!”眼前這個女人面不改色,甩了甩頭髮,轉身進了臥室。
我不禁在想我究竟還能捍衛哥哥多久,這女人的心機凌駕於我這個毛頭小子幾倍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平日我總說哥哥單純,可我又何嘗不是呢?這個女人越來越讓我不安,我和哥哥就像是兔子,在空曠草地上的兔子,而她則是盤旋在我們頭頂的一隻鷹。
不知是不是我的警告起了作用,接下來的一個月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情。本以為可以恢復曾經快樂的日子,而老天爺卻是那樣的喜歡作弄人。
十月以來,曹易凡與我親暱的時間減少了很多,不再是每個中午都粘著我,不再有事沒事拉著我上網逛街,手機不再是每晚都能收到“晚安”,不再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身上又有了煙味,曠課也成了家常便飯。
大概是也是因為我這些日子擔驚受怕,忙於照顧哥哥,沒心力顧及到他。也因此沒有追問他為什麼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
一般來說秋雨都是傾盆而下的驟雨,十月底,卻連續下了兩天的陣雨,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天一下子就涼了下來,準確的說是冷了下來。哥哥平時不運動,身體向來抵抗力不佳,在流感大軍面前毫無抵抗的應徵入伍了。
雨後第二天的下午,哥哥班上的同學來找我,說是哥哥發燒了。我扶著哥哥去了醫務室,校醫量了一下體溫,“哎呀!39、5度,趕緊回家休息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