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就不可以愛我?”哥哥急切的追問。
“因為你是哥哥,我是弟弟。”
“那如果我不是哥哥,小源會愛我嗎?”哥哥張大雙眼,屏息凝視著我。
我的回答同樣和之前夢中的一樣“愛!”
哥哥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發自內心的微笑。接著卻是一臉愁容。
“那我們不做兄弟了好不好?”哥哥爬上床,轉進我的懷裡。
“哥,我們一輩子都是兄弟,無論如何。”
“為什麼?小源和我又不是親兄弟。”
“正因為不是親兄弟,才不能在一起。”我堅持這一點,我就是一個孤兒,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而已,有了今日的生活我已知足了,我這大概是一種自卑心理在作祟吧。我和哥哥本已是親密無間,又何必非要用愛來詮釋一切。
“小源……”哥哥喃喃的喚著我,“就算不是愛,小源可以吻我嗎?”
我無奈的笑了笑,輕輕親了哥哥的額頭一下。
“書上說這是親,不是吻。”
唉,真不知道哥哥平時都偷偷看什麼書,或者這就是我夢中的想象。
“如果明早這一切依舊的話。”
“那時就可以吻我?”
“嗯,是是是,別說吻,幹什麼都行。”
哥哥的臉一下子紅得和關二爺似的,唉,我夢中的哥哥怎麼這麼齷齪,居然還懂那個,現實中的哥哥會知道兩個男人做那種事情?不過話說回來,也許我本就是這樣的齷齪所以才這麼相想象哥哥的。
“一言為定?”哥哥低聲的問道。
“一言為定,誰騙人誰是小狗。”
哥哥伸出小拇指,“拉鉤!”
我無奈了,這個夢讓我做的,居然都在夢裡和別人拉鉤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以前是這麼說的吧?我都快記不得了。
哥哥甜甜的一笑,硬擠進我的被窩,這張床原本就是我小時睡的那張單人床,現在又和哥哥擠在了這張床上,還真有點夢迴童年的感覺。小時候嬉皮玩耍的情景一下子歷歷在目。想著想著就沒了意識。
清晨陽光照進了屋子,灑在被褥上暖暖的,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難得不上學,才可以享受深秋清晨溫暖的陽光。環視只有我一人的書房,又聽了聽家裡的動靜,看來都走了,我也該起床洗衣服了。
把床頭的書拿起放到窗臺上,突然發現有張紙用一支水性筆的筆夾固定在了題冊上。
開啟紙條,我的冷汗隨之而下,“小源,你欠我一個吻。”
第20章 距離
看著在馬桶瀑布式的水流衝擊下旋轉直至消失的紙條,我開始後悔昨晚自己幹嘛不狠狠地掐自己一下,居然笨到連夢和現實都能混淆的地步。
“豬!你就是一頭笨豬!”我指著鏡子中的自己鬱悶的低吼道。
吻哥哥一下當然可以,從小到大我和哥哥一直都十分親暱,有時簡直可以說是曖昧,比如說,兩個人一起吃一樣東西,記得有一次和哥哥吃一根雪糕你一口我一口的,最後巧克力留在我的嘴角,哥哥就用舌頭輕輕舔掉,當然這次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是唯一一次。再比如說,我和哥哥在一個房間後,每晚幾乎都和哥哥相擁而眠,開始比較喜歡摟我的腰,後來就乾脆哪裡都摟,第二天一睜開眼哥哥的手在什麼地方也完全沒譜。還有就是和哥哥一起洗澡,互相搓背、洗頭當然算不上曖昧,我和哥哥直到現在還時常擠在一個一個浴缸中,一般人若是願意和另一個同齡人一起肌膚相接擠在一個小浴缸中那肯定是自己的心上人。
親暱也好,曖昧也罷,對於兄弟或者姐妹來說這很正常,但我覺得自己昨晚的那些話早就超出了曖昧的範疇,我和哥哥昨晚根本就是在變相的相互示愛。
我內心並不否認自己對哥哥有種特殊的感情,我也知道哥哥對我也有著類似的特殊感情,可是這真的是愛嗎?如果用曹易凡當初愛的判定定理來推導哥哥的確算是一個既讓我心動又讓我心痛的人,是個讓我只能掛在心頭無法放下的人,所以我愛哥哥?
不過,不同於對林諾和曹易凡的感覺,我對哥哥沒有那種愛的欲求,從我和曹易凡頻繁的偷禁果這一點來看我絕對不是一個禁慾主義者。最初,我只是希望永遠和哥哥在一起,用一輩子來報答哥哥,隨著自己一點點長大,和哥哥在一起久了便覺得照顧哥哥,守護哥哥,給哥哥快樂已成為了我心甘情願並樂此不疲的義務,也許說是使命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