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你可千萬別放屁啊!”
“臭小子,你別逗我,我都快使不上勁了。”我勉強一隻手拉開窗,接著兩手一撐,爬進了窗子。
“林諾鑰匙在哪啊?”我在辦公室裡面對著窗外喊。
“笨啊,笨啊,你把門從裡面開啟。”
我拍了一下額頭,真是忙暈了,直接把門開啟不就OK了嘛。
取了鑰匙,兩個人開始把橫幅、標語、黑板畫、鑼鼓、水……一樣一樣的往場地搬。忙活了十幾分鍾班裡才陸陸續續有人來。
來來回回往返於教室和操場,忙得渾身是汗。等忙完了,屁股剛粘到椅子上,虎哥就在喊,“報長跑的都準備準備吧,一會兒檢錄了。”
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為什麼長跑要放在開幕式的前面,為什麼一大早就要開跑啊。我只好拎起書包,往教室走。
回到教室,把門鎖上,取出了運動短褲和背心。也不知道校長怎麼想的,所有參賽選手都要穿運動裝,嚴禁穿校服比賽,哪怕一開始就沒打算比賽,中途要棄權的人也必須穿運動裝,以示對體育精神的尊重。
早晨出門時太匆忙了,要不然直接套在校服裡面了。我脫掉長袖校服,看了看裡面白色的夏季校服,上面滲出了幾斑紅印。我緩緩脫下上衣,手指輕輕的碰了下,大概是剛剛出汗的緣故,血跡沒有完全凝固。
早晨哥哥本來說得好好的,摸一下“排骨”就完事,結果去摸我胸前的兩點,我本能的想抽身躲開,結果兩個人玩鬧了起來,不明不白的被哥哥的指甲撓破了皮肉,有的地方則劃出了一道道紅印。哥哥發現自己闖禍了心疼的都快哭出來了,我也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可是這身上出汗時前胸後背火辣辣的疼,還有就是那血跡斑斑的校服要是讓爸媽看到就不好辦了。
“你身上這是怎麼弄的?”
我嚇了一跳,明明鎖門了,怎麼……
“林諾你……你怎麼進來的?”看著門上插著的那把鑰匙,一定是林諾沒有把辦公室的鑰匙放回去,剛剛就是用那把鑰匙悄悄擰開鎖的。
“你身上到底是怎麼弄的?”林諾不再是往日的嬉皮笑臉,一臉氣憤的走了過來。
我立刻穿上背心,“沒事的。”
“你不會是被人……”
“我又不是女生。就是鬧著玩時不小心弄的。”
“這衣服上的血還沒幹呢,你是不是早上來的時候……”林諾皺起了眉頭。
“你想什麼呢?”我有點哭笑不得了,我怎麼覺得這像是電視劇中老公或是男友質問老婆、女友不軌行為時的經典狗血劇情。
想想算了,告訴林諾吧,反正一開始就是怕他或是別人誤會說我有女朋友,這一身血痕是晚上幹壞事留下的。
“好了,我說實話,是早晨和哥哥鬧著玩時不小心撓的。”
“真的?”林諾注視著我。
“不信你看我的眼睛,像是說假話嗎?你看!你看!”
“只看到了眼屎。”
“林諾!你給我去死!”
林諾終於恢復往日的笑容,隨之把手伸向我的臉。
“你幹嘛?”我本能向後躲。
“你別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真的沒動。林諾指尖在我眼角處輕輕的抹了一下。
“什麼?”
“說了,眼屎。”
“你……”這小子是不是就是為了氣我而生的?
林諾突然一把抱住了我,“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
“林諾……”我愣在原地,被他一天到晚勾肩搭背摟摟抱抱的早就習慣了,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在乎我。
感動的同時,有點慌了手腳,太突然了,一時不知和林諾說些什麼。僵持了幾秒,腦海中閃過一個影視作品中的另一個男女經典狗血劇情,雖然會有點曖昧,不過比較簡單易行。
我緩緩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怕林諾的背,我努力擠出一點感動的笑容“好啦好啦,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嘛。”我頓了頓,接著說“我們還要高高興興的一起吃午飯,一起考高中呢。”
其實一般臺詞會是:“小X,我怎麼會死呢,”或是“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然後是“我們還要在一起如何如何”接著男的由拍後背改為擁抱,再補上一句“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或“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云云。
而我,既沒有說那麼肉麻的話,也沒有去抱林諾,原因很簡單,我們都是男生。
林諾鬆開了臂膀,似乎他也